陈九娘连活都没有做,等着叶空回来,一见叶空,就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整天就知道惹祸,你说跟朋友出城游玩,怎么就游到藏春楼了呢?年纪小小,就学人家逛青楼,还逛出这么大动静。”
叶空一听老娘是生气这个,忙按着陈九娘坐下,帮她耸着肩膀,笑道,“娘,您这就是搞错了,儿子可没去藏春楼风流快活,昨夜确实是在城外过的,不信您可以去问您干女儿小琴呀。”
陈九娘半信半疑道,“真的?”
“当然真的,你问柳长青也可以,他们和衙役耗上的时候,我刚进城,是后来被他们硬拉去的。”
叶空说的如此确定,陈九娘也不再怀疑,但还是唠叨道,“你年纪还小,还没娶媳妇,藏春楼那种地方去不得,要得个脏病怎么得了。”
哥们要去也要找那没破的清倌人,怎么可能得病?当然叶空不会这样说,只是不停地点头同意。
陈九娘又说道,“空儿大了,也要找个娘子了,不如娘给你张罗张罗如何,省得你在外边乱来……”
叶空怕的就是这个,赶紧制止道,“别介!娘,我才十四呀,还早呢,我我我…还没育好呢!”
陈九娘听儿子这话都出来,掩嘴笑了起来,又说了一句,“其实小琴这丫头就不错。”
叶空没接话,转移话题说道,“娘,您不知道,您儿子今天可出大风头了,南都城无人不知了,您没看见我今天的风光样呢。”
“有什么风光的?”陈九娘骂道,“我都听说了,你这小子是出了风头,可你知道嘛?你彻底得罪了城守大人,还有那些衙役,当心他们记着今天的仇,日后找你算帐。”
“他们敢!日后他们规规矩矩还好,若是想找回场子,嘿嘿,那就别怪本少辣手无情!”
陈九娘生怕他再惹事,赶紧说道,“算了算了,你安安生生娘就心满意足了,别再招惹事端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叶空肚子饿了,这才想起吃午饭。
来到膳堂,那些家丁们自然忙着打招呼,那言语里带着说不出的恭敬和讨好,这就让膳堂的管事马姐心里不快活了。
本来她最看不起的人现在受了尊敬,那些家丁也不象以往那样围着她指望多打点菜了,而是一个个都急冲冲打了饭,坐到叶空娘俩身边拍马屁去了。
马姐心里失落,嘴上也没闲着,不过她也知道,叶空现在出息了,脾气也不好,所以她也不敢跟叶空对着干。
于是她提着装菜的大盆,走到膳堂的另一角,给几个跟叶空不熟的家丁加上一勺菜。
那几个家丁受宠若惊,笑道,“马姐今天这么好,主动给我们加菜,难道有喜事了?”
马姐斜着眼睛看看叶空那边,没好气地讥讽道,“哪有那么多喜事?不象有的人喜事连连,没看个个都跟苍蝇似的凑过去?”
那几个家丁一看是对叶空不满,他们可不敢惹事,闭口不言,马姐这下心里更气愤了。
“哼,你们怎么不也凑上去讨好?老娘的菜是香的,可对苍蝇来说,屎更吸引人呀!”
马姐这话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有个家丁忍不住说道,“马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咱都吃着饭呢,屎不屎地,说得我都要吐了。”
马姐冷哼了一声,又看看陈九娘的脸,讥笑道,“说说怕什么,你胃这么浅嘛?人家看着屎一样的丑脸都吃得很香呢,你看那脸,就跟贴了块大便一样,哈哈,还是隔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