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細想,關眠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然後松下身子,緩緩貼地,手臂伸直往前,然後沿著祁嫵爬過的方向,一步步往外。索性剛才祁嫵摸過的板磚都沾染上了她的血跡,現在照著這些有血跡的地板磚就不會觸發機關。
很快,關眠脫離了這片地板磚,爬到了其他人的跟前。
祁嫵趕緊扶她起來,其他人也幫忙。&1dquo;天哪,眠眠姐你受傷了。。。。。。”陶斐斐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急得不知道怎麼好。
&1dquo;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暴怒聲音從門口傳來,齊晏的臉色極為陰沉,一身黑沉的衝鋒衣襯極了他,此時此刻,這模樣像是閻羅殿來的黑無常,就差持個棍子了。
跟在他身後的木婉也是一臉驚恐。
兩人都是從外頭剛巡查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了大夥手忙腳亂,又哭又叫的場面。尤其是他們圍著的關眠,左手臂袖套完全被血液染色,一整個手臂看起來都鮮血淋淋,髮絲雜亂,臉色蒼白。
該怎麼解釋?其餘人也都不懂怎麼解釋,意外來得唐突,加上齊晏這麼一吼,所有人一時都愣在了原地。這也不好解釋,兩人鬥毆引發血案?怎麼聽怎麼社死,關眠覺得齊晏一定會嘲笑的。
關眠靠在祁嫵身子上,很想裝得若無其事,但是身體不允許,於是只好調皮應和他一聲,&1dquo;回來了啊。”
這話聽得齊晏腦門一抽一抽的,青筋少見得立刻在太陽穴突起。他抬起步子快走過去,這架勢就像要去打人,才走了幾步路,他眼睜睜看著關眠終於撐不住,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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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鍊金
——晏老大,眠眠姐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問題不大,估計一會兒就醒了,沒醒就給她點辣椒水聞聞,幸好這箭上塗得是迷藥,讓人暈過去沒有毒性。
——哦,唉,眠眠姐真是遭殃。。。。。。可憐見的。。。。。。
——嗬,可憐倒不覺得,傻是挺傻的,仗著武力高比試?真頭腦簡單大武粗。
——這,我們也不知道這裡邊有機關。
——這裡是什麼地方,以前作戰的軍事要地,這前廳還是他們頭頭的地方,設個機關抵擋敵人再正常不過了,我記得進來前已經告誡你們,不要亂走動。
——可是眠眠姐不知道。。。。。。
——她不知道有理了?現在好了,浪費大家時間精力,還浪費藥品。
朦朦朧朧中聽到齊晏這些話,關眠拳頭攥緊,怒氣上來,竟一下就睜開眼睛,喘氣,一口氣順了下去,整個人恢復了神色。
她暈了過去但是有意識,她只覺得整個人被抬著,無法動彈,渾身無力,不能睜眼,但仍舊能感知外部環境的聲音。
關眠只能歸咎於這迷藥的藥性因為年久失修,效果退了一大半,包紮傷口也沒有感覺。彷佛上了一層麻醉藥,還真是&1dquo;因禍得福”。
&1dquo;眠眠姐,你醒啦!”陶斐斐驚喜,一下子就撲到了關眠前頭,半跪著。
關眠此時正躺在前廳後頭小偏房內,這裡邊的木材已經脆弱不成樣,不管是床榻還是書架凳子完全不能倚重,齊晏讓人搬了摺疊床進來。隔著這面牆,齊晏讓其餘人都在外面等著。
她並沒有平躺,而是半躺著,摺疊床可以往上提,摺疊成搖椅的模樣,斂著的睫毛布下了一層陰影,關眠抬起眼皮,眼前豁然開朗。
齊晏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得站著,與她對視一眼,見她醒了過來,只哼了一聲。
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個金屬圓盤,盤裡有一團團沾血的棉花、一瓶碘酒、一瓶軟膏消炎藥、鑷子、繃帶,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縈繞空氣中。
她的左肩包紮了一個傷口,綁帶打結的地方是一個蝴蝶結。她迷糊中只聽見了邊上兩道聲音,一個是冷言冷語的齊晏,另外一個是擔心過猶不及的陶斐斐,其他的人都被趕到了外面等著。
那人包紮的手法很嫻熟也很溫柔,雖說她沒有什麼知覺,但是人在安靜緊張的氛圍中是最能放大一些細節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口被好好處理對待。
&1dquo;誰幫我處理的傷口。”關眠問。她的聲音有點沙啞,還有點嚴肅,在這窄小的偏房內像是質問一樣。
&1dquo;我,是我。”
陶斐斐舉手,生怕說慢就讓身後的人挨罵,&1dquo;我學過護理,所以會處理包紮傷口。晏老大很紳士也很周到,知道男女有別,所以他就邊上監督和檢查,絕對沒有上手的。”
陶斐斐下意識以為關眠是追究身體接觸這件事,畢竟包紮傷口時,拿繃帶的手會靠近胸腔那邊。
&1dquo;看不出你還學過護理。”
陶斐斐尬笑,摸摸後腦勺,還有點不好意思解釋:&1dquo;我大學學的就是護理學,下半年就畢業了。”
還真是想不到,這一身殺馬特髒辮搖滾女孩的造型,實在與溫柔大方的護士小姐姐聯繫不到一起。
關眠其實不在意男女有別,都受傷了哪還管這些保守的思想,她先入為主,以為是齊晏包紮的,齊晏看起來也像,玩戶外探險的,應當也會處理受傷情況,她是想道謝來著。
關眠的口吻緩和不少,對陶斐斐道:&1dqu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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