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揍你!」秦理掙扎不開,聲音正太,也沒有威懾力,他扯著嗓子,「兄弟們,給我揍他,我給你們洗一個月的車。」
躲在門口看熱鬧的小年輕一鬨而散。
秦理罵他們沒義氣的聲音漸遠。
「晚上我送你回港城。」紀澤一站在台階下,個頭都比蔣一南高,聲音冷淡,興致缺缺。
「我還要去洛水市,老闆,我們重租輛車。」
「一南,我替你去,你還是先回去,到醫院檢查一下,有什麼消息我們再聯繫。」
紀澤一有些煩躁,「你的傷是因為我,」「因為你?」張曉陽不知腦補了什麼,驚呼,「你打她了?」
租車行老闆眨眼,這什麼劇情,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呃…你剛說要租車?」
「不租了。」蔣一南熱的難受,轉身進了房間。
眼見紀澤一跟著就要進去,租車行老闆忙問:「那賠償?」
「他賠。」
老闆:……
張曉陽皮笑肉不笑,「都說了我賠,非要扯這麼多沒用的。」
租車行老闆眼見一筆錢被亂七八糟地攪合了,氣急敗壞,「你賠。」
「不是有押金嗎,你從押金里扣,我再租輛車,送到這,」張曉陽冷笑,「租嗎?」
「租。」
傷口很疼,蔣一南慢慢躺下,紀澤一就推門而入,她下意識坐起,扯到傷口,痛的直抽冷氣,死咬著下唇。
紀澤一快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似乎極力忍耐,突然伸手托著她後頸,慢慢將她放平。
「我給你換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裡冷氣開的太足,蔣一南覺得冷,伸手拉過被單蓋在身上,一角剛好蓋在臉上。
只聽見「嚓」一聲,藥盒撞擊桌子的聲音,然後被子被掀開。
蔣一南翻身的動作一僵,睃了眼紀澤一,默默轉身趴著,「我冷。」
頭頂似乎有兩聲哼氣,接著衣服被撩起,溫熱略微粗糲的指腹一點一點揭起醫用紗布,然後用鑷子沾著藥棉,點塗擦拭傷口。
換藥太疼,蔣一南皮膚肌理生理反應,顫慄不止。
「痛就出聲。」
蔣一南依舊死忍。
擦過藥,重覆上藥棉,再貼上紗布,指腹輕輕按壓,似乎摩挲安撫著她顫慄的皮膚。
紀澤一輕嘆,「你先睡,專機要兩個小時才到。」
「我,」蔣一南知道紀澤一和車隊訓練時從不調專機進山,他是為了送自己回港。做了虧心事,連拒絕的話都難以說出口。
話到嘴邊,轉了話題,「那你幹嘛讓秦理先走,一起回去不是更方便嗎。」
「他不喜歡你。」紀澤一面無表情擰緊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