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水柱迎面冲下。
“咳咳……傅臻,求你不要……咳咳!”
水流倒灌进口鼻,带来一种濒临溺亡的恐惧感,初秋的夜晚已有凉意,加上刚刚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此刻只觉得犹如置身冰窖,冻得浑身发颤。
他面无表情,一手举高花洒,一手将她翻转过去,拉开窄裙拉链,脱下扔到一边,再拎着衣领,顺手把上衣也扒了下来。
少了衣物的遮挡,顿时更冷了,简直可以用刺骨来形容。
肌肤白皙得透明,只有腰际残留着点点淤青,应是昨晚所致,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痕迹。
宋白姣仿佛砧板上的鱼儿,渐渐放弃了反抗,任由对方检查羞辱。
浴室内,除了哗哗水声,终于传出阵阵泣音。
“……回娘家的,今天要归宁……呜……打车回来时司机想占我便宜……呜呜……我打了他一巴掌,吓得一路跑回来……”
她边哭边喃喃,像个情绪崩溃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顺内敛。
宋白姣是真的伤心至极,多重打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纵使做好理解包容他的准备,依然扛不住了。
她哭得自暴自弃,连水柱何时停了都不知道,只觉得小腿的钳制松开,便自然的蜷缩起来,呈自我保护的姿态。
这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最好没说谎!”
丢下这句话,高大身影大步离开,连带着咚地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过了许久,宋白姣才慢慢撑着坐起身子,抬起冰冷的手臂粗鲁抹去脸上的水痕。
入眼一片狼藉,满屋子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滚落,价值两三万的香奈儿套装裙早毁成一堆破布,皱巴巴的团在角落。
她又独坐了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调整了花洒的温度。
温热的水淋在青白的肌肤上,像是从地狱回到人间,却因为温差感到一点刺痛。
慢吞吞的洗完澡,宋白姣关掉壁灯,回到大床上,卷着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寂静得可怕,她揉揉眼睛,吸了吸鼻子,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傅臻时的情景。
迎新会上,她是大一学妹,而他已经大三,作为学生会代表登台发言。
男人言语沉稳又不失幽默,长相更是无可挑剔的出众,坐在下面的学妹们个个脸颊微红、春心荡漾。
俗套的见面,倒不算是俗套的一见钟情。
之后,她见过他彬彬有礼的让座给女生,也见过他冷漠拒绝各种各样的告白。
一个人,同时具备热情和疏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越看越想去关注,越是关注他,越觉得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此一头扎了进去,感情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