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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2页)

“方才有没有被吓到?”他问的是方才皇帝斥责他那件事。

她嘴唇微抿,手上动作不停,半晌过后轻轻点了点头。

“是没想到,比起皇兄受伤,皇伯父好似更关心你在秋猎中的表现。”她如是的将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而他却是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漫不经心:“身在皇家便是如此,清誉和脸面大过天,哪怕我今日已经杀死了那只老虎,但输了就是输了,在输赢面前,皇家的亲情反而不值一提。”

他眼底平静,对皇帝的态度满是不在意,那出口的话就像是在自嘲,显得这会的他孤寂又有些可悲,也勾起了朝露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西戎战火漫天的土地上,是她无数次呐喊也唤不回抛弃之人的回忆,如同今晚的肖晗一般。

明明受伤的是他,需要安慰和照顾的也是他,可身为他父亲的那个人却只用冷冰冰的一句话,质问他为何今日输了秋猎。

那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脆弱的一面,哪怕是她自己,也接受不了至亲之人的抛弃和恶语,受伤之后没有心疼,更不见安慰,只能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萧瑟的秋风在林间肆虐,大帐中,心里极度不平静的两人在这偏安一隅的地方相互取暖。

帐子里半晌都没有声音,安静的落针可闻,也是两人近些时日来少有的安静独处的时候。

“你既答应了,等回宫之后孤这伤势就交由你来照料。”安静的帐中他猝不及防出声,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迭然抬头的瞬间,她那一双懵懂的眼睛似乎还在思考他方才说了什么。

他见此轻笑,神情是难得的宠溺:“你心里对孤存有偏见,尚不能理解也是亦然,只一点你要记住,日后别再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孤,你处在危险之中不自知,孤却要为此而担惊受怕。”

她垂首继续手上的动作,躲开不去看他这会的眼神,心里是难掩对初闻这话的震惊。

秋猎结束,回京也是在三日之后,这次出来,皇帝心里大为不快,回宫之后真的就将肖晗晾在东宫里养伤,外面不比宫里,回去之后他的伤势不出几日就已经大好。

裴劭兄妹前来探望的时候,朝露正在给他已经快要痊愈的伤口换药,面容清隽,手上和肩上的那一点伤势根本无损他那浑然天成的矜贵气度。

见到兄妹二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朝露了,她笑容满面的唤着二人,比之同肖晗单独在一处时明显自在许多:“秋猎过后,二姐就不常入宫了,是宫外又有什么好玩儿的,所以才不来吗。”

裴蕴面露尴尬,不自然的看了肖晗两眼,干笑了两声后没做回答,正巧这会太医院的医正前来给肖晗请脉,裴劭正好有事禀告,姐妹二人寻着间隙便偷溜了出去,徒留两个大男人在殿里。

医正倒也没说什么,皮外伤将养了这些日子已然大好,只要不特意折腾伤处,再过几日就能痊愈。

肖晗淡然的颔首,捻着茶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是他一如既往的行事作风。

裴劭轻笑,待医正离开后坐于他的身侧,一脸正色的道:

“三皇子已经在回程的途中,之前陛下所言贵妃娘娘在一旁听得清楚,想必回京之后徐家就会有所动作。”

回宫之后,皇帝要分走肖晗手中的事务给三皇子一事已经传扬开来,不说徐家,贵妃和三皇子之流听到消息后已经是坐立难安,迫不及待就要回宫来分走一杯肖晗手中的羹汤。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就连皇后的凤栖宫都来人三催四请让肖晗去一趟,哪知这事情的主角却不骄不躁的呆在东宫妥善养起了伤来,清隽的面上,依然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不动声色的样子。

他轻抿了口茶,言语淡薄:“锦宁的事情他都尚且处理不了,若真给了他六部的差事,他当会如何?”

三皇子是徐贵妃的儿子,外家同肖晗一样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高门,只这三皇子似乎生来就不是那块料,除了骄奢淫逸,好逸恶劳以外,旁的一无是处。

这次去锦宁的事情也是他看着肖晗每年都出去巡幸,眼红羡慕地朝皇帝求来的,却不知到手后处理的是一塌糊涂。

皇帝对肖晗的数落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整个大燕皇室,除了他就一个三皇子,这人不堪大用,皇帝之后看清是早晚的事情,不用着急。

裴劭叹笑一声,无言的默认,言语里还是带着歉意:“这事到底也是因为微臣的缘故才让殿下致此境地,说来也是惭愧,此番进宫也是特地想来向殿下赔罪。”

他眉眼微抬,看向外间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后怕,同那日得知她失踪于围场东山山顶时的心境一样,他没去回答裴劭的问题,只语气沉着的道:“这次索性人没事,若下次再有,孤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裴劭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看,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正在干枯枯的树桠下面聊着什么,年少一些的那位双手托腮,一脸认真的听着,早就同一月之前初见时一副惊鹊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回首看向肖晗,语气带着轻快:“今日看来,殿下同小妹似乎又回到从前一般了。”

从围场回来后直到今日,裴蕴和朝露还是第一次见面,不同于以往的闲聊,裴蕴这次神神秘秘的拉着她来到花园的角落。

“我不是故意不来的,因着秋猎的事情,大哥回去对着我好一通数落,说我不知轻重拉着让你一道去,最后还害得表哥被姑丈斥责…”

那日回去后,裴劭就让她去到书房好好与她说了一番,因着她的缘故害得太子和朝露受惊不说,还连带着太子受了责罚,多年来稳重行事才换来如今手握重权,竟还要分出一半给那草包的三皇子,裴劭心里多少在为肖晗不值。

而裴蕴心知自己这次行事不妥,未免也遭到责罚,是以回京以后便安分的在裴家呆了这么些日子,直到今日要进宫问安,才一脸忐忑的前来。

“我也是没想到,表哥这都多少年不参加秋猎了,没成想偏生今年就去了,还下了场,我要是知道昭昭你会遇险,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的。”

她犹自在自责和愧疚,觉得是因为她的缘故以致两人受伤,是以方才朝露问起的时候,她略有心虚的看了肖晗两眼,愣是没回答。

朝露见此不住的安慰,害怕裴蕴一直往心里去,她故作轻松的调笑:“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姐便不要多想,也好在皇兄及时赶来,否则小妹当真就回不来了。”

裴蕴听后,眼睛瞪了一瞬,言语中还带着些心有余悸在里头:“你是没看到表哥当时的神色,卢绪那会都已经去寻金吾卫了,他还一脸的阴沉,好似你回不来他便要屠了整个围场的样子,可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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