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她昨天吃的鸡都要吐出来了。
炎冽挑眉,将拿走的白子又放了回去,“既然爱妃想耍赖,那孤就给爱妃一次机会。”
柳青渝假装欣喜,“臣妾多谢陛下。”
接下来,炎冽就犹如找到了打时间的趣事,一局接着一局的与柳青渝对弈,每走一步还要和她解释缘由。
可柳青渝对围棋丝毫没有天分,知道炎冽下一步如何走,也不知道该如何挟制,最后都是以极惨淡的形势结束。
又落下一字,棋盘上的胜负已分,炎冽目光微垂,“爱妃果然不太聪明。”
柳青渝脸上笑意不变,心里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臣妾愚钝,要不今日的棋就下到这里吧。”她也是要面子,一直输再强大的心理也承受不住。
炎冽从暗格中拿出一本棋谱,“这一路上,孤下棋总要有人陪,爱妃尽快将棋谱看会,下次就不要在这么丢人现眼。”
柳青渝咬牙,“陛下若是想下棋,可以找卫公公。”
炎冽喝口茶,目光微微看向柳青渝,“孤只喜欢和爱妃下棋,欣赏爱妃的愚笨不开化。”
真是白瞎这么好看的脸,可惜长了张臭嘴。
*
雍京户部尚书府
郑燕民将炎歧迎进书房,遣退下人。
“长信侯请坐。”
炎歧撩袍坐下,试探道:“本侯今日来是有桩公事来向郑大人请教。”
郑燕民:“长信侯请说。”
“本侯的亲信在雍京城郊有二十亩良田,可前几日有刁民拿着地契说其中五亩良田是他的,本侯的亲信不想多惹事,只想快些打走这刁民,就求到本侯的头上,本侯想请郑大人调一下田地册子查一下,看看这良田到底是谁的。”
郑燕民眼睛稍稍一转,便道:“本官这就差人去查一下,不过,有些刁民常常伪造地契,以此来获得些利益,这事长信侯不用放在心上,等查了那田地册子,定会还长信侯亲信的清白。”
“如此就多谢郑大人了。”炎歧别有深意道:“过几日本侯要在春烟楼宴请朝中大臣,郑大人可一定要去。”
郑燕民抱拳,“这是下官的荣幸。”
试探至此,炎歧才敢说些应承的话,“本侯这几日听说郑大人的爱女在宫中受了委屈,也怪陛下不懂得怜香惜玉,本侯听了都甚为疼惜,要是本侯,定将郑大人的爱女宠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话不可谓不大胆,其中野心毫不避讳地袒露。
想到最近炎冽对自己的不满,且掌握着自己刺杀柳青渝的把柄,郑燕民的心被挑动,“下官愿追随长信侯。”
*
次日,车队行至聊城,炎冽下令在聊城修整,明日清晨再出。
聊城的太守孙元寿跪在驿站外,恭迎炎冽。
“下官参见陛下,柳美人!”
“平身。”
聊城太守面相富态,身子也圆滚滚的,面对炎冽极为谄媚,柳青渝不由多看一眼。
孙元寿道:“下官已经备好酒菜,为陛下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