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柳青渝出了屋子,到炎冽跟前行礼。
见她气色不错,炎冽道:“爱妃可还记得昨晚的事?”
柳青渝眉心一动,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臣妾昨晚喝醉了,不记得了。”
炎冽倒也不恼,挑眉一笑,“这样啊。那孤帮爱妃回忆一番,爱妃昨晚将孙元寿献给孤的女子带走了。”
“这事啊,臣妾醒来确实见到屋内有一名女子,清儿已经将事情原委说了。”她都帮他这么大忙,他就不要计较她酒后胡言的事了。
只听炎冽继续道:“且爱妃昨晚答应了孤三件事。”
“?”这是仗着她说不记得,就开始胡编乱造?要点脸不?
柳青渝斩钉截铁道:“臣妾喝醉后就是睡觉,是不会乱说话的,怎么会答应陛下三件事。”
不会乱说话?那昨天胆敢让他滚的话出自狗的口?炎冽动动手,忍住想要掐死眼前之人的想法,阴恻恻道:“你的意思是孤在撒谎?”
是,你就是在撒谎!可她方才都说不记得,如何指证炎冽说谎。
柳青渝拍拍脑袋,明显炎冽是在挖坑等自己跳,“那陛下要臣妾做什么事?”
“等孤想好再说。”炎冽起身,“启程吧。”
聊城一众官员等在府外送行,见到炎冽出来,忙行礼,等到给柳青渝行礼时,都神色怪怪的,特别是孙太守眼中还有浓浓的不赞成。
柳青渝因为心情不佳也没有在意此事,跟着上了马车,因更不想看见炎冽,一上马车就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空气静默了半个时辰,炎冽无聊,摆出棋盘,“过来陪孤下棋。”
柳青渝睁开眼,“这是陛下要臣妾做的第一件事?”
炎冽:“······不是。”
“那陛下找卫公公吧。”不是无中生出三件事,那她只做三件事,不是只有他会挖坑。
“呵!”炎冽冷笑了声,“那你滚下去。”
正愁如何与炎冽不同乘一辆马车,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柳青渝麻溜地下了马车。
卫公公看着欢快地往后面的马车上去的人,摇摇头,这柳美人真是命大,几次三番惹怒陛下,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清儿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被陛下赶出来,但见主子开心的模样,又开始犯愁。
昨日美人还因为吃醋将孙太守进献的女子给带走,今日被陛下赶出马车却如此开心,美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她都看不透了。
队伍继续前行,临近傍晚,在一处林子扎营,这几日均是如此,赶不到下一座城池就在野外扎营,柳青渝也已适应。
只是还未睡多久,柳青渝就被清儿摇醒,轻声道:“美人,快些起来,我们要走了。”
柳青渝双眼一睁,脑中不太清醒,以为是有人行刺炎冽,喜道:“来得人多不多?”
“算了,管他人多不多,清儿,将装饰的包裹拿来,咱们悄悄地走。”
说着就自己利索穿好鞋子,披上衣服,一转身见清儿还不动作,催促道:“快些,不然一会儿那些人过来对我们下手,我们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