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青渝终于见到了傅云,不过他行色匆匆,连屋内都没进,只是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交给她。
“在下有急事要暂时离开卞州,这一百两柳姑娘收下,后面故事及卖书的报酬我也会定时差人给姑娘送来。”
接过荷包,柳青渝将新写好的故事交给他,也向傅云提出告辞,“我也要离开卞州,这几日多谢傅公子的照拂。”
傅云一怔,忙追问,“柳姑娘要去哪里?那往后还会写故事吗?”
柳青渝犹豫片刻后道:“会的,等我安定下来后,卖书分成的钱还麻烦傅公子先帮我存着,等我安定下来,再给傅公子去信告知地址。”
这钱让傅云帮她存着也好,虽然这次逃跑被炎冽抓到,往后想逃跑不容易,但她还是要做些准备,等后面再有机会离开炎冽,有些钱傍身也好。
这样一想,柳青渝又将手中的荷包还给了傅云,“这钱你也帮我存着,我带着这些钱不安全。”她手里的钱都被炎冽惦记着。
傅云只当是柳青渝要独自上路,孤身女子带着银钱上路确实不安全,道:“不如我找个人护送姑娘。”
“不用不用!”柳青渝连忙拒绝,“多谢傅公子好意,我不喜欢与人同行。”
大门外小厮催道:“公子,咱们该启程了。”
傅云垂看着荷包,“那这钱我先替姑娘存着,柳姑娘,后会有期。”
柳青渝点头,“后会有期。”希望这一天不会久。
依依不舍看着自己的钱离开,柳青渝才收回目光回到屋内。
炎冽正巧用完膳,将擦手的帕子随手丢到柳青渝面前,“爱妃和情郎叙完旧了?”
可真会给自己扣绿帽子,柳青渝翘着兰花指将面前帕子捡起放到一边,道:“那不是臣妾的情郎,那是雇主,臣妾写的故事就是卖给他。”
柳青渝嫌弃的模样让炎冽眼睛一眯,拿过那张帕子给柳青渝手使劲擦了擦,“这手方才拿了别人的东西,擦干净些。”
柳青渝揉着被擦红的手背,“我的手很干净不需要擦,还有,哪来的情郎?”
“孤瞧见爱妃不仅将钱还给他,还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不是情郎是什么?”
虽然炎冽性格无常,阴阳怪气,但柳青渝可不想让他信口诬蔑自己,“那荷包里有一百两,傅公子收留我多日,实在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钱,而且新写的故事也值不了那么多钱,我不好拿便还了回去,至于陛下说的依依不舍,其实我不过是不舍得钱罢了。”
“是吗?”
“自然。”
见她面不改色地扯谎,炎冽真想指着她的鼻子把她和傅云说的话原封不动叙述出来,但这样就暴露了自己偷听的事,只得咬牙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妃这点做的可真不错。”
“谢陛下夸奖。”柳青渝坐下,正准备用早膳。
炎冽起身,“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筷子将将拿起,还没来得及夹菜的柳青渝道:“可我还没有用早膳。”方才傅云来了,她出去与他说话,都没有用膳。
炎冽看她一眼,“爱妃不是不饿,所以早膳都不用就出去与人说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尽早启程。”
她什么时候说不饿了?她不出去说话,难道让傅云进来,那这暴君只怕会更生气吧。
早膳是用不了了,柳青渝将桌上的水晶虾饺带上,打算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