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刀尖穿透了皮肤的阻力,然后是肌肉和组织的柔、软。
接着,一阵剧痛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无法呼吸,无法动弹。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在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刀尖的刺痛感如此真实,如此刻骨铭心。
我无法相信,这一刻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眼中的一切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看不清眼前的苏佩佩。
这时,门被郑秘书打开,她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我张了张嘴,想呼唤她的名字,想让她救一救我。
郑秘书疯一样的扑到我的身上,尖叫着。
当我在血泊中的身体逐渐没了呼吸,我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漂浮在了会议室上方。
而苏佩佩看着我倒在血泊中,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脸上的神色又变回了刚刚的麻木不仁,静静地呆在了原地。
郑秘书看我断了气,理智终于回笼,慌乱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看着警察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我的尸体都为被拉起了警戒线,警察调取了监控,人赃并获,苏佩佩没有试图反抗或狡辩什么,一路上都像失去生气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警察的询问和指责对她来说似乎都无关紧要,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我的灵魂漂浮在法庭上空,望着被告席上的苏佩佩和陪审团的苏木跟春兰。
法官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清晰而庄重。
“经过陪审团的审议和本庭的审理,现对本案作出如下判决:”法官的声音顿了顿,仿佛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苏佩佩因故意杀人罪,情节严重,被判处无期徒刑。”
随着法官庄严而有力地宣布判决,法庭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然而,这种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片窃窃私语声所打破。
“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别是有什么病,自暴自弃。”
“我听说是跟人鬼混得了那个病,不想活了。”
“真的假的?我听说她高中的时候就跟人鬼混,跟大她二十岁的男的要钱,不给就拿刀砍人家。”
“对的对的,我亲戚就在那个高中,说这小妮子从小就不学好。”
“我说还是儿子好,儿子稳重,还能传宗接代,有这钱给她读大学,还不如多给儿子留点。”
“佩佩很乖的,佩佩不是这样的人。”熟悉苏佩佩的邻居在一旁叹息道。无论原因如何,过程如何,这个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
在判决锤落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第一排的苏木和春兰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相视一笑。
我看着苏木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头像我并不认识:“钱我会按约定给你70%,合作愉快。”
“那可是你的女儿,你居然真的狠到不签谅解信。”
“姐姐生来就是伺候弟弟的,她既然伺候不了她弟弟,就提前给她弟弟铺路吧。钱本身就不多,可不能再多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