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朦胧的屏风,徐暮歌看见一位泡在露天温泉水里的男子。
男子长及腰,穿着薄衫,眼波流转间,那眼里仿佛带着钩子,一副媚骨天成的忘我的在弹琴。
琴声一会儿激荡,一会儿又透着哀怨,似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那水中的腰,宛若扶风弱柳,肤若凝脂美玉,那抚琴的指,都美的让徐暮歌觉得,有些恍惚。
这也太柔美了吧!
徐暮歌第一次用这样的词形容一个男人。
这南疆第一美男,的确是很好看啊。
只是,这一来,就来个湿身诱惑啊,会不会太猛了啊。
好了,看过了,走吧。
徐暮歌不作任何迟疑,转身就要离开,却因为走的太急,一个不注意,踢倒了屋里焚香的香炉。
哐当一声,惹得门口听到动静的侍女赶紧问“陛下?”
徐暮歌及时稳住身形“我没事,你们继续侯着就是了。”
“是!”侍女应声,继续恭敬的在门口等着。
这时,南修瑾从温泉池中出来,手里抱着琴,赤脚来到徐暮歌的面前跪下,周身湿漉漉的,浓密的睫毛上还缀着水珠,还飘着水汽的白烟,一副仙气飘飘又楚楚可怜给徐暮歌行礼“原来是陛下,不知陛下驾到,还望陛下恕罪。”
徐暮歌只得停下来,端着女帝的架子道“我只是过来看看,起来吧。”
“谢陛下。”南修瑾起身,一双含情眼仿佛倒映着波光粼粼,一瞬不瞬的看着徐暮歌。
徐暮歌看着眼前很高却很柔美的南修瑾,不由得感慨:我觉得,我长的就够妖孽的了,没有想到,这南疆第一美人,居然比我还美?关键是,这一双勾人的眼睛,也太会长了吧?被这么看着,很难不心跳加啊!
“你初来乍到,在金陵住着还习惯吗?”徐暮歌面无表情的问,努力维持着女王陛下的高冷。
南修瑾浅笑又羞涩的回“谢陛下关心,这湖心居很美,我住着很好,陛下来了,怎么不通传一声,我也好准备接驾,不至于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
靠!
这只是微微一笑,都很倾国倾城啊,徐暮歌觉得,她可不能再待下去了,再看下去,她都想拉着这个南修瑾问:用的什么护肤品?肌肤怎么保养的?吹弹可破的。
“你住着喜欢就行,我先走了。”徐暮歌说罢就要走。
“陛下……这就要走吗?您不是说过,要看我舞一曲雪飘人间吗?陛下都来了,不看了吗?”南修瑾修长的手指,勾住徐暮歌的宽大袖口,声音里的挽留溢于言表。
徐暮歌怎会听不出来。
这一关的诱惑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穿成这样要给她跳舞?
那哪是跳舞啊,那是要她的老命吧,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那薄衫透的,又贴着身子,她眼睛都不敢看,只能往上翻。
徐暮歌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太香艳了,太刺激了。
这要是被穆临渊知道了,她让一个男人给她跳艳舞,那穆临渊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呀。
徐暮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到南修瑾拉她袖口的手指“不看了,穿好衣服吧,别着凉了。”
南修瑾只得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指“陛下当真不留下来吗?听闻陛下喜欢海棠花,我特意在肩头纹了海棠花的样子,陛下看下,可还喜欢吗?”
说话间,微微侧身,手指慢慢剥开垂在肩头的,微微扯开那薄衫,露出那肩头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