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媽能不能立刻接受,他都不會讓沈今安再次陷入沒有安全感的旋渦中。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無數次。。。。
上一世他們幾人都應天受命,這一世他們都平平安安。
他陪得起,也等得起。
三人各懷心思。
趙如沫突然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秦禛一下。
「你怎麼回事?安安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你欺負他了?!安安平時工作那麼辛苦,好不容易休息兩天,你就不能讓著他是不是?!是不是!」
大概覺得不夠,她又多拍了幾下,繼而笑盈盈地拉過沈今安的手進了門。
「安安不想理他就不理他,阿姨給你買了蛋黃酥,都留了三天了,就等你來呢,我真的好高興呀。」
一直到坐下,沈今安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今天少見地沒穿襯衫和西褲,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牛仔褲,碎發整張臉白淨漂亮,耳廓似乎因為害羞泛著粉,看上去相當無害,很有少年感。
「謝謝阿姨。。。」,他維持著微笑,抓著抱枕坐立難安地向秦禛求助。
秦禛也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他被沈今安的模樣迷住了,看了幾秒才艱難地移開目光。
半晌,他摸了摸鼻尖倒了杯水,故意岔開話題。
「那什麼,都三天了,沒過期吧,還能吃麼?」
然後挨了他媽一個抱枕投擲。
趙如沫質問:「你是在說媽媽腦子不好是不是!媽媽恢復得很好的!」
秦禛:「。。。。。。。。」
看出來了,他媽確實恢復得挺好的。
*
當天晚上。
秦四海一到家,就被自已兒子攔截到門口,藉口說是太悶了,抽支煙。
「爸,您不是說我媽不知道安安是男的嗎?」
秦四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口接著一口吸菸,等走廊小窗邊儘是煙霧,才問出口:「那你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兒媳婦是假的嗎?」
秦禛輕咳一聲,「那會確實是假的啊,現在變真了。」
「你!」,秦四海把手高高舉起,猶豫幾秒又慢慢放下,表情滿是糾結,「你啊!我怎麼說你才好。」
秦禛又給他爸遞去一支煙,「爸,您別生氣。」
秦四海看向他,揚了揚手,到底沒接那根煙,「我生氣你們能分開嗎?」
秦禛只能把那根煙自已點上,他很深地吸了兩口,幽深眼眸看向窗外,吐著霧氣道:「那倒也不能,我的意思是您生氣我也分不開,我這輩子只認他一個。」
言外之意。
生氣也是白費,還不如省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