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想,我此时脸上的笑容一定很狰狞,陈峰看我,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俩又重新坐回到了沙上,彼此都没有说话,陈峰在手里把玩着那把匕,而我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墙上的挂钟,像是在等待某个时刻的降临。
其间,只有陈峰说过一句话。
“这把匕,价值不菲吧,刺客一定是个有钱人。富人打劫穷人,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说。”陈峰喃喃自语道。
门口,铃声大作。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打开门,见蔡从章和曾晓娇站在门口。
蔡从章戴着一顶浅褐色的渔夫帽,背着一个双肩包。
曾晓娇戴着一顶深蓝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的手里,拖着一个LV的旅行箱。
“都准备好了吧,走,出。”他俩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催促道。
“进来坐坐,我有个东西给你们看看。”我笑了起来。
两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看。
见他们这般神情,我料想自己猜得不错。
“你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欣赏的?磨磨唧唧,赶紧走。”曾晓娇有些不耐烦了。
“我相信二位一定有些兴趣,毕竟,那玩意儿是你们落我房间里的。”我的笑容异常真诚。
“哦,那我们就看看。”蔡从章当先一步,跨进屋来。
“哟,还有客人啊。”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上的陈峰。
陈峰仓惶起身,平时自由散漫的他,此时竟有些局促,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脸还红了。
我看他的眼睛,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蔡从章身后的曾晓娇。
曾晓娇已经取下了墨镜,脸上依然妆容精致。
不得不承认,曾晓娇人如其名,娇美而风情。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把陈峰从花痴状态解放出来。
“这位是?”蔡从章回头问我。
“我的合伙人,陈峰。”
“哦,幸会幸会。”蔡从章敷衍道。
“这就是你想给我们看的东西?”曾晓娇用眼角瞥了陈峰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把攥在手里的窃听器往茶几上一扔,轻蔑地说道:“蔡老先生,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我房间了?”
蔡从章一见茶几上的窃听器,脸色只是变了变,平静地说道:“这是什么?”
“明知故问呐,想不到堂堂台北故宫博物院资深研究员蔡老先生,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下里巴人?”我讥讽道。
“我放的,跟老蔡有什么关系?”曾晓娇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偷听别人的隐私,在她眼里,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
“曾小姐还真是敢作敢为啊。”见她这副模样,我恼羞成怒。
“她也是为了保护你,一番好意呐。”蔡从章转头对曾晓娇笑道,“我说别这么做呗,你偏说一个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根本现不了,看吧,丢人现眼了吧。”
曾晓娇气鼓鼓地走过来,一把抓起桌上的窃听器,就要往自己的包里塞。
“你干嘛?想抢夺证据啊。”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没放进自己的包里。
她下一秒的举动,让我惊讶万分。
只见她把手里的窃听器往桌上一扔,同时还扔下一句话:“这不是我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