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棒。”江岸抽回了手,指骨一下一下落在凌云身上,像鼓点,一声一声地给他鼓气。
江岸拍着他的后背。
“你做到了,你没有连累任何人。”
凌云任由掌心落在他的脊背,他大概是真的醉了,才能让人在他身上占便宜大半也没推开。
夜风微凉,阵阵抽搐的身体终于平缓下来,打了几个酒嗝。
凌云酒量不差,多年来陪酒局饭局,本就练就了一副喝酒的皮囊,可大概是太开心了,他这一次喝的有些多。
凌云去吐了好几趟,江岸皱着眉看他,给他灌了好几杯热水。
“我不喝了,肚子好胀。”
江岸哪里服务过人,他闷闷地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醉酒喝什么,会舒服一点?”
……
凌云吃了药后,终于好受一点了,他躺在床上,两只手扯着皮带,好像脑子还是有一些迷糊,扯不开,就开始气愤地蹬被子。
不像个成熟的成年人,像讨不到人疼的屁孩,还不敢大声哭着委屈,只会闷闷生气。
一双冰凉的手落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乱蹬腿的人。
凌云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他,有些惘然,不知道江岸要做什么。
身上,低哑难以抑制的声音从喉口滚落出来,“我帮你。”
江岸在动作之前绝对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可身下人一直乱动,他只能解开领带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别动。”
凌云眼底染上酒红,两只手被高高举过头顶,被黑色领带捆绑着。
灯光昏黄,很适合生点什么。
凌云那个样子,江岸多看一眼就会身体爆炸。
最后,江岸还是得逞了。
修长的指节没能利落脱下长裤,扯了又扯才拉下来。
不知何时,凌云已经靠着枕头,沉沉地睡着了。
江岸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失了神智,呼吸急促了几分。
凌云常日在烈日下跑走,身上不算白,带着晒黑的健康色。
可一双长腿隐在长裤下,被保护地很好。
白皙如玉,不掐出个红印,好像对不起这样的光景。
从家境优渥,江岸想要什么,触手可及。
可躺在床上那个上一秒还在哭成破破烂烂的东西,让他心头滞了滞。
触手可及,可他舍不得碰。
喉口干巴巴的,沙哑得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伸出的手,宽大的手掌落在那饶腰摆下垂。
或许是手上的粗糙纹路、又或许是手上的炙热温度,让凌云不舒服了,凌云不满地哼了一声。
江岸回过理智,喉口难言地咽了咽,大掌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
饶你一次。
江岸悲悯地转身,破烂现在还不是他的,他不该让破烂难过。
江岸想去翻翻行李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宽松的衣服,给凌云换上。
一身酒气,想他也不会睡得有多舒服。
江岸打开箱子,有些后悔了,看着收拾干净的贴身衣物,江岸身下的想法死灰复燃。
深邃的眼眸落在衣服上,最后淡淡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