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北臣到底还恨不恨她,姜知漓自己好像也得不出答案来了。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好像,都在一张名为傅北臣的大网里,越陷越深了。
窗外,夜色渐浓,冷风瑟瑟,车内一片温暖如春。
姜知漓的意识再次被困意慢慢席卷,沉沉睡去。
熟睡中的姜知漓并没有看见,中控台上显示的车越来越高,已经接近限的极限。
傅北臣单手握着方向盘,侧脸陷在昏暗的光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一个小时后,车在寓楼下稳稳停住,姜知漓却还没睡醒。
傅北臣侧眸看着她的睡颜,目光暗了暗,忽地伸出手,将她歪着的头扶正过来。
她睡得很香,红唇微张着,泛着莹润的光泽。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很没良心。
姜知漓并不知道,傅北臣今天自己开车过来,是因为他毫无征兆地翘掉了后半场的临时会议。
安阳临时顶上去,司机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知道沈茵也会出席后,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能自己驱车赶过去。
幸好赶上了。
这是当时傅北臣心里唯一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知漓忽然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刮过,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傅北臣仍靠坐在驾驶座上,姿态闲散,骨节分明的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
姜知漓又转头看向窗外,才惊觉已经到家了。
她缓了缓,打开车门下车,“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没人答话。
姜知漓皱了皱眉,想着这人今天真的是有点儿不对劲。
从晚上她上车开始就不对劲。
她才刚关上车门走了两步,身后的汽车就已经疾驰而去。
唯余嚣张的车尾气混杂着灰尘在空气中飞扬。
“”
姜知漓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傅北臣这人,幸亏是能用钱砸死人的总裁。
否则他将来一定会在某一天被人套上麻袋狠狠打一顿。
市中心某高档会所。
包间的门忽然被人暴力推开,把沙坐着的霍思扬吓得手一哆嗦,杯子里的酒都溅出几滴。
叶嘉期踩着高跟鞋噔噔走进来,把手里的包扔到沙上,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我哥呢”
霍思扬一边拿纸巾擦手,一边随口应付道“估计快到了。”
叶嘉期忽然凑近他,嫁接了睫毛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口吻八卦“对了霍思扬,你昨天跟我说我哥回来是为了找旧情人,真的假的消息可靠吗”
霍思扬把用完的纸巾精准抛进垃圾桶“我闲的没事骗你干什么。”
叶嘉期摸着下巴,啧啧两声“我当初听说他旧情人还是个狐狸精潜质啊,能把傅北臣这么变态的人勾到手,还能拍拍屁股就走了,够牛逼,我还真想认识认识。”
叶嘉期感叹完,又话锋一转问“不过我哥还回来找人家干嘛酝酿着怎么把人家搞破产夺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