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肩背,腰腹,大腿,七八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最后几处伤口,怀玉给她缝针时,她都没吭一声。
等到怀玉完成,并把一套自己的衣服递给她时,她直盯着怀玉,“你脱下来的,你就再给我穿上。”
“姑娘,你里衣也还湿着,自己换下吧,男女授受不亲,非礼也。”
“你是大夫,我是伤者,仅此而已。”樊玄符洒脱的有些过份,虽然清创止血包扎缝合好,可她失血很多,仍然脸色苍白如纸,虚弱的厉害,连烧都还没退。
“快点吧,我实在动弹不得,我好冷。”
樊氏刚才浑身烫,可这会却开始感觉冷,很冷,冷的开始颤抖。
怀玉见状,不敢耽误,赶紧帮她更换内里衣物,除去湿衣,赶紧拿毛巾擦净,再迅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
衣服换好,又为她擦干头。
可她仍然直喊冷。
怀玉连忙拿了根人参须放进她嘴里,“赶紧嚼!”说完,也不敢再耽误,简单的把她的湿衣血衣藏起,然后将她抱回后院屋里榻上,又取来被子盖上。
夏天的被很薄。
嘴里嚼着参须的樊玄符还是在打冷战,她的眼神甚至都开始涣散。
怀玉判断是她受伤后失血过多,然后又浑身湿漉许久,这会身体出现了紧急情况。
“抱着我,冷。”樊玄符拉着怀玉的手,迷迷糊糊。
怀玉钻进被窝,紧紧将她搂抱在怀中。
······
“嗯!”
她醒过来了。
她原本柔软的身体在慢慢变的僵硬。
呼吸也都变的急促了几分。
外面夜黑如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半夜三更寂静无声。
两人都没动。
黑暗而又寂静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此时显得格外的清楚,甚至能听到两人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良久。
“你腰上障刀顶到我了。”
怀玉有些尴尬,甚至有些不舍的松开了一直紧搂着她的手,他刚要起身,结果樊氏却反一把抓住了他拿开的手,又放到了自己腰上。
“别走!”
又是许久沉默。
“把你的障刀拿开,顶痛我了。”
怀玉这会脸皮也变厚了许多,“那不是障刀,是枪。”
樊玄符开始还觉得奇怪,谁还带着枪上榻,也放不下啊,可马上就回过神来。她伸手在怀玉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怀玉痛的直吸气。
这姑娘真狠。
“下流!”
怀玉道:“我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就好比干柴遇到烈火,你说能不烧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