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西芙突然有些豁然開朗,她擦乾身上的水,匆忙穿上睡衣,回到床上,就著昏暗的燈光寫了一封信。
直到她將信疊好放在枕邊,西芙才感覺到困擾她的問題稍稍散了一些。
……
在第二天的課剛結束時,西芙就第一時間推開了魔藥教授辦公室的門,或許是還有某個小笨蛋在留堂,西弗勒斯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西芙捏著信封,又摸到魔藥課教室,剛推開門,正好和被聲音吸引抬頭的奧利弗四目相對。
也許是教室里太安靜,西芙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刻意挪開目光,然後跑向坐在講台後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在自家冤種女兒推門的那一刻就停下了手裡的羽毛筆,不過下一秒他就看向了那個被他留堂的學生。
這臭小子為什麼盯著他女兒看?
「西芙。」
西弗勒斯一邊叫出女兒的名字,一邊警告似的瞥了一眼奧利弗,站起身來,「又闖什麼禍了?」
「我是好孩子!」
西芙皺了皺鼻子強調道,「能給我簡的地址嗎?我有一封信要寄給她。」
「什麼信?」
這勾起了西弗勒斯的好奇心,畢竟西芙對簡的態度從來沒有軟化過,難道是那個女人給西芙寫信了。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家長,西弗勒斯還是很尊重西芙的隱私,他抽了張紙,寫下簡的地址,遞給西芙。
「謝謝!」
西芙收好紙條,正準備離開,又看到正對著坩堝撓頭的奧利弗,他似乎被難住了,不過奧利弗的魔藥成績一向很好,畢竟西弗勒斯的要求是出了名的高。
「那個……」
西芙停下腳步,轉身又湊到西弗勒斯身邊,小聲說道:「爸爸,我有些事要告訴你,可不可以讓他離開啊……」
「什麼事?」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將筆擱在一邊,「你可以大聲說。」
「我不好意思嘛!」西芙癟了癟嘴,「我不管,我只能告訴你。」
西芙的眼睛緊緊盯著西弗勒斯,那雙黑色的眸子裡帶了些審視,接著,西弗勒斯先妥協了,他微微側過頭,不過語氣就沒像給西芙說話那麼溫柔了,「伍德先生,你的留堂可以結束了。」
聽到這句話,奧利弗如蒙大赦,他立馬站起來,大聲道:「斯內普教授再見」,然後朝著西芙飛快地看了一眼,才從後門離開教室。
「現在可以說了嗎?」
西弗勒斯又看向西芙,他倒要看看今天西芙能憋出來什麼理由,如果只是為了那個臭小子……
那他一定會送給奧利弗·伍德一份終身難忘的禮物。
「就是……」
西芙的腳尖在地上蹭了蹭,她皺著眉,看著西弗勒斯的臉色逐漸嚴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腳一跺頭一抬,說道:「我需要一些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