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傅,孙师傅,恢复井下生产的重要性和意义我就不多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恢复生产,不仅咱们矿山完了,而且,所有的工人师傅的日子也完了!现在,鹤岗矿务局任命你们二位分别为四坑和五坑的坑长!”
“这两处,能不能出煤及什么时候出煤,仰仗二位了!”
张晓东向两位老工人拱起双手。
“任命书局里马上下达!二位老师傅,有什么困难吗?”
柳克夫上前一步。
被任命的俩个人马上也站了起来,神情惊讶、激动。
“局长、政委,谢谢你们信任我俩!我们没文化,不会说啥,请两位领导放心,我俩就算豁出命去,也要克服一切困难力争出煤!官不官的我们无所谓,我们不图这个。”罗
善海看眼孙好清一拍胸脯。
“对,我们真不图官不官的,我们,一是为了对得起两位领导的信任,历史上,就没有哪个像你们这么大的官,这样看重我们煤黑子的!给我们脸,我们得要!第二是为了让大家伙儿的日子,也是我们自己个的日子过好点,这个命值得我俩去卖!”
孙好清胸脯也向上一挺。
张晓东、柳克夫上前紧紧握住两人的手,屋子里所有人都很激动。
罗善海、孙好清等人离去。
张晓东、柳克夫一直把他们送到矿务局大门外。
这一走,罗善海、孙好清带领工人们开始日夜奋战在井下。
这些人与水、火、瓦斯等自然灾害作斗争,在实战中,罗善海研究出把豆油熬开了当做机油的办法,孙好清自掏腰包购买了一百多斤醋,以防止作业工人被浓度严重限的有害气体熏倒。
两个矿在生产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同时出了“现在不受日本鬼子气,是给我们自己干,再苦再累也要干!”的劳动口号,对此精神叫张晓东、柳克夫感动不已。
时间一天天过去,形势一天天见好。
“局长,有位说三道拐的老朋友要见你。”
这天午后警卫室打来了电话。
三道拐?什么三道拐?张晓东听后有些懵,最近好长一段时间忙于矿山生产,脑袋里装的几乎都是矿山的各种事情,猛然听到其他话语一时转不过弯。
一愣之后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是王思琪!王思琪来矿务局了?!
咚咚咚!
他心脏狂跳起来,因为喜悦和兴奋差点跳起来,一时手脚不知应放向何处,电话那头见他不说话警卫便说要撵走来人,他连忙咳嗽一声告诉警卫把人请上来。
局长客气得突然间像变了个人,门卫警卫楞住了。
请上来是必须要请上来的,可是,迎也是必须要去迎的。
张晓东放下话机整理下情绪快步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骤然停下来,看眼四周无人转身对着走廊里上了冰窗花模模糊糊的玻璃整理下衣装、头,然后向楼下走去。
一分多钟他来到了一楼大厅,此刻,警卫正陪同一个人走进门来。
是二姨?!
走进大楼的女人是当初在三道拐扮作乞丐母子中的那位母亲!张晓东一眼便认了出来人,中年女人腰间别着一大肚匣子,干净利索,英姿飒爽,与上次见到时完全判若两人。
“二姨,你好。”
他紧走几步伸出手去喊了一声,兴奋之余又有些失望。
“什么?呵呵,张局长你叫我什么?二姨?!好好好,二姨好,嗯,这个称呼我爱听!”“
张局长,三道拐红松林一别多日,一向可好?”
女人吃吃一笑连连点头,她显然没想到对方作为鹤岗矿山第一掌权人会如此称呼自己,神情一愣之后很是高兴,感觉,仅凭这个称呼,自己今天就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