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当家的,有时间,你教教我有关绺子的行话吗?”
过了一会儿张晓东请求道。
王思琪一愣继而若有所思。
“张局长,鹤岗、东北及全国,将来天下的形势无法估算,问一句,如果不参加你们八路军,你对我们这些占山为王拥有武器的绺子有何打算?”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为什么要学习绺子的行话?张晓东这是要了解山林情况,为下一步打算做准备,高瞻远瞩、未雨绸缪,既然话已说到了这里她也没必要再客气。
对这个问题张晓东在没来这里之前已思量了很久。
三江人民自治军,包括其他所有后期6续出关进入东北的八路军,目前力量还未达到足够强大的地步,在分分秒秒与国民党争夺东北政权之机应该安抚、拉拢一切可以安抚、拉拢的人,其中当然包括山林绺子这一特殊武装力量,八路军对待他们的政策很简单,归纳起来大约八个字:不计过往、欢迎投诚。
“好一个不计过往、欢迎投诚!”
“张局长,对这些人,你们真的不计一切过往?无论一些绺子在伪满时期干过多少伤天害理、残害百姓的事情你们都不会计较?只要投诚于你们,汉奸、恶徒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民主政府都能给予饶恕?你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王思琪脸莫名地刷地一下沉了下去。
这的确是组织上目前制定的政策。
张晓东低下头去算是默认。
“唉!”
王思琪不由得叹了口气。
屋中再次寂静下来,气氛与刚才有所不同。
“话说回来,就算你们可以不计过往,但一些人秉性已成,恶习难除,就算你们不计过往他们仍会行恶于人间,对这些人怎么办?为了你们所谓的大局和大业,仍旧继续放纵他们吗?”
过了一会儿王思琪语气略微缓了缓。
“再做恶不可活!”
“王大当家的,目前,我们确实有一定的难处,之所以采取这样政策,我们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但这样做绝不代表放纵!请你放心,如果有些人,不珍惜机会、不悬崖勒马,阳奉阴违、继续为恶,我必杀之!”
张晓东抬起头眼睛清明语气肯定。
“嗯。”
听到这个回答王思琪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
“张局长,对于你们现在的苦衷我多少能理解一些,理解归理解却不苟同,对待山林武装,无论是谁,你们这一视同仁的政策,如何对得起那些长眠于地下曾经为国捐躯的英灵?又会让天下活着的多少仁人志士心寒?”
“对这些,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她又问道。
张晓东再次低下头去。
他神情有些痛苦,心头如刀戳一般。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大当家的,咱们不是有三年之约嘛,是好是坏,请你拭目以待。”
“三年内,我们八路军有信心,也有能力保证把鹤岗治理好!让鹤岗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如果有人继续祸害老百姓而我们又放纵不管,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这样的事情生,到时就请你摘下我张晓东的人头!”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望向窗外吐出口中浊气慢慢收回目光。
什么?!
王思琪瞬间动容。
她抬头看眼张晓东,轻轻点下头。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俩人都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张晓东想起件事,前几年王思琪带领绺子里的兄弟们抗战打日本她们是了不起的民族英雄,本地区一定有很多老百姓知道她们,她们的报号是什么?为什么之前安排很多人都未打探到她们?
“这个问题今天我原本想告诉你,但,现在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