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不好了,梁凤出事了!”
“人失踪了!”
这天临近中午张晓东刚回局长室邵万财一头闯了进来。
梁凤?
张晓东大脑出现了短路,一时有些不知道了说的是谁,愣了愣马上想了起来,梁凤,永芳村“团长姨太太”的丫鬟,那个胆子大、长相机灵、总护着另一名丫鬟的姑娘。
两名丫鬟被老七带回鹤岗县城参加了手枪队,梁凤被杜云秀任命为女子班班长,除了带领七名姑娘参加队里的训练,还被老七安排负责手枪队一些物品采买工作。
“邵哥,她怎么失踪的?”
张晓东神情变得严肃。
“今早,她同往常一样,洗完脸啥的,出门去外面买大豆腐。”
“按照往常时间,早饭之前她一定能赶回来吃饭,然后训练。”
“可是,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影!”
邵万财很是着急。
梁凤这个土匪窝里的丫鬟,老七想尽了各种办法都劝不走,非要来鹤岗参加八路军,做事勤恳、踏实,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不见了,一定生了什么事情!
手枪队女队员本就不多,班长莫名失踪,影响极其恶劣!
“邵哥,下午手枪队停止训练!”
“全力搜查!不管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把人安全带回来!”
张晓东皱着眉头命令道。
“局长,放心吧,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把人找到!”
邵万财匆匆离去。
张晓东无心办公,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
“局长,找到了。”
“人,死了!是被人祸害死的。”
下午二点多钟邵万财一脸悲愤再次走进局长室。
“什么?被人祸害死的!”
“在哪?走,咱们看看去!”
腾!
张晓东彻底怒了起身抓过棉帽。
三人走出办公大楼。
梁凤被害之所距离手枪队训练的地方不远,一个破旧的小茅草房,为了不破坏现场,邵万财特意命人进行了保护,除了尽量保持原样不变,还留了两名队员看护。
张晓东边走边观察,小茅草房只有一间,上面房顶茅草已掉落了一半,房子四周的手腕粗细的柞木板障子有好几处缺口,积雪无人打扫,地上有几行模糊的胶印。
守在院门外的两名队员向张晓东等人敬礼。
张晓东走进院子推开茅草屋半掩着的木板门。
屋中有口锅台,其上无锅,锅台一半埋浸在厚厚积雪中,寒风透过失去一半的屋顶吹进来,积雪飘起,如粉末,锅台靠里没有积雪的地上半躺着一个姑娘。
是梁凤!
姑娘已死亡,脸色苍白、身体坚硬,棉裤解开,被人遮住了私处,棉袄挨着领口处的两粒衣扣解开,脖子前方喉咙处有道麻绳勒痕,脸色愤怒,双目圆睁。
来到近前张晓东蹲下身去。
“局长,我们查了好几遍,梁凤确实被人祸害了。”
“凶手先是在身后用麻绳把人勒死,然后再祸害的!”
“除了脖子上的这道麻绳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现梁凤的时候,屋内、屋外连脚印都没有,凶手完事百分百都划拉干净了,再加上上午刮风。”
“局长,能看出是什么人干的吗?”
“这瘪犊子!”
邵万财跟着蹲下身去。
张晓东在查看,强力忍住愤怒和悲伤,邵万财所介绍的这些,对特务连连长出身的他早就想到了也看到了,最后,他眼睛盯着梁凤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一动不动。
“不对,这不是麻绳勒的!”
过了一会儿他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还有,你们看。”
他抓起梁凤的右手。
“指甲里有黑色的东西,这不是泥,这是血,凝固的血!这说明什么?说明,梁凤生前与凶手曾经搏斗和反抗过,指甲里的血百分之八十是凶手留下的。”
“生气有用吗?哭有用吗?现在,咱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咱们把凶手抓住,替梁凤报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