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贵妃哭得一抽一抽,花枝乱颤,哭倒在仁帝怀里:“堂姐……堂姐的婚事是陛下您点头的……”
“臣妾自幼失祜,是堂叔堂婶将臣妾带大,悉心照顾,当自家孩子养,堂哥堂姐对臣妾照顾有加,堂哥远在边疆……呜呜如今堂姐没了,让臣妾如何有脸跟堂婶交待……呜呜呜呜……”
仁帝一脸无奈,拍着贵妃的肩膀,细声细气地哄。
贵妃背过身子,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敢动本宫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朕知道爱妃你不容易,莫哭,哭得朕心都碎了……”
“陛下,臣妾不活了……”贵妃起身,就要往廊柱上撞,千钧一之际被金顺眼明手快一把扯住。
“呜呜呜呜,放开我……”
“胡闹!”仁帝脸色黑了下来,贵妃呜呜大哭又变成了轻微啜泣,怯怯地抬眼看着仁帝。
女人的眼泪用在对的地方从来都是杀气。
金顺心里都忍不感慨,这贵妃娘娘将哭学运用的炉火纯青。
无论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还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完美切换……惹人疼得样子,他这半个男人都不落忍,又何况是陛下?
仁帝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将心爱女人抱在怀里,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朕决不轻饶!你放心,朕肯定给你出气!”
“嗯,臣妾知道陛下对臣妾的心意。”贵妃破涕而笑。
小黄门匆匆过来,在金顺耳边说了句什么。
金顺硬着头皮转身:“陛下,国舅爷跪在殿前请罪——”
若是以往,仁帝定是起身相迎,他本下意识要起身,怀里女人身子一僵。
君无戏言,他才撂下了狠话,如何自己打脸。
只轻咳了声:“让国舅稍等片刻。”
怀里的贵妃更加得意,忍不住又在仁帝怀中拱了拱,仁帝哪里把持得住,少不得又是****,烛灯摇曳,娇声连连。
殿前淫雨霏霏,国舅一动不动地跪着,跪得直。
金顺不忍心,上前本想劝,却被国舅爷一个眼神将剩余的话吞了回去。
国舅爷若是急眼了,陛下都要忌惮几分,轮不到自己这个阉人来可怜。
这一跪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天开始蒙蒙亮。
贵妃穿戴整齐从殿里出来,她冷笑着走到国舅面前,国舅却好似并没看到她。
贵妃嘴唇上挑,仰着头上了銮驾回了钟粹宫。
不多会儿,金顺过来宣:“陛下宣见——”
沈云州本想起身,可跪了一夜,浑身上下仿佛滴水一般,走路脚下都是泥泞的脚印。
早上得到消息的太子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眼眶登时红了,刚想开口,又被沈云州一个眼神止住。
两人一前一后进殿,龙椅上的仁帝并没有起身,而是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二人。
帝王便是如此,即便看上去亲如兄弟,只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