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听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咏絮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怕他多想,撒娇道:“四哥,以后你在哪,絮儿就跟去哪,絮儿不会跟你分开的。”
弘历望着她,笑了笑,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腰间玉佩,此玉佩名叫双龙戏珠,乃是弘历刚出生时,康熙皇帝亲手所赠。
他把玉佩交到咏絮的手上,深情的说道:“这枚玉佩是我家祖传之物,我一直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保管。”
咏絮接过玉佩,双手捧着一看,见白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双龙张牙舞爪,活灵活现,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心想:他既能将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自己保管,他对我的心意也便明了了。我又怎能拒绝的。
咏絮双手捧着玉佩说道:“四哥,你给我的玉佩太贵重了,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但是我并没有什么能与之相配的东西送给你。”
弘历笑了笑:“傻瓜,我送给你这枚玉佩,仅仅是因为我想送给你,没有其他原因,更不是为了让你也要送东西给我。如果你想送的话,我知道一件东西能和这枚玉佩相比。”咏絮问道:“是什么?”
“就是咱俩一同画的那幅画。”
咏絮一听,欣然答应:“没问题。”
夜色将至,二人悄悄回到府中,为避免别人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晚饭过后,一名下人来找弘历,说小姐让他去水阁一趟,弘历答应了,简单收拾一下,便往水阁走去。
弘历来到水阁,见咏絮已经等在那里。
弘历刚走近,咏絮便迎了上来,递给他一轴画卷:“四哥,给。”
弘历接过,打开一看,是两人一起画的那幅画,弘历说道:“这幅画我一定会好好收藏,以后想起你,我就能看着它寄托我的相思。”
咏絮疑惑的问道:“四哥,你怎么了,你今天一直说这么奇怪的话,就好像咱俩要分开一样?”
弘历摇摇头:“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咏絮“嗯了一声,两人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阵的沉默之后,弘历说道:“絮儿,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咏絮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此时弘历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咏絮说,但是又不能说出口,只能不顾一切,表诉自己的衷肠,以免三天之后,天各一方,再想跟她说这些话,却没有人倾听。
弘历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可能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害怕失去。絮儿,如果有一天,你到处找不到我,你会怎么办呢?”
“那我就一直等你啊,因为我知道只要你活着,你就一定会来找我的。”咏絮云淡风轻的说着。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即将到来的别离。
弘历一听,触动了心弦,这是他期待着的一句话,没想到真的从咏絮嘴里说出来了,有她这一句话,什么都够了。弘历伸出双臂,将咏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心中暗暗说道:“絮儿,等我。”
第二天,陈骐早早的将咏絮叫到会客厅中说道:“今天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咏絮一脸懵的问:“干什么啊爹?”
陈骐笑着说道:“还还记得你庆安伯伯吗?”咏絮点点头:“记得啊。”
“他的儿子明义今年考中了秀才,真是可喜可贺啊!如今他带着明义来拜访我,顺便想见见你,聊聊你和明义的亲事。”
咏絮一听,惊掉了下巴,急道:“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呢,我不见。”
“这件事我跟你娘已经商量过了,都觉得明义是不错的选择,听你张伯伯说,这孩子一表人才,满腹的学问,将来考个状元、探花不成问题。孩子,终身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张伯伯一家都为人忠厚,是知根知底的好人家,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我不见,”咏絮的嗓门提高了两分贝,说道:“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张明义,整天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我才不要嫁给他。”
陈骐见她如此听不进去,大好的心情瞬间不爽,呵斥道:“胡闹,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我跟你张伯伯已经约定好了,今天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我不去,我不去。”咏絮急的哭了起来。
陈夫人听见哭声,走了出来,上前安慰道:“絮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起来?”
咏絮哭求着:“娘,我不喜欢那个张明义,我不想嫁给他。”陈夫人笑着说道:“不喜欢咱就不嫁,是吧,这个道理多简单,看把孩子急成这样。”
陈骐一听夫人如此说,急道:“夫人,你这……这让我如何交代啊?”
夫人瞪了一眼陈骐,暗示他别再说话,说道:“孩子不喜欢又何必勉强她,是孩子嫁人又不是你嫁人。”转过头来对咏絮说道:“絮儿,这样你今天跟你父亲去见见这个明义,如果不喜欢呢,娘绝对不逼着你嫁给她,但是你不能拂了你爹的面子,那他以后在你张伯伯那里可抬不起头来了。”
咏絮擦擦泪水,不情愿的说:“好吧”。陈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好孩子,快去准备准备。”咏絮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陈骐看着夫人,露出赞许的目光,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夫人厉害。”
陈夫人说道:“还不是跟你一样,是个顺毛驴,不能呛着。”
陈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若见面后絮儿还是不同意怎么办?”陈夫人佯怒道:“还能怎么办?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能把她绑了送过去。”陈骐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