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静斋真不相信胡不归会做出这种事,一时间对他怒目而视,忍耐着自己的其它两把刀,不被拔出来。
田心见他把那锦结递给了天竺僧,知这其中必有缘故,反倒不再怪了。
胡不归委屈地抓了抓脑袋,“我也不想啊,是大师让我这么做的!”
那天竺僧却一动不动,将裹着锦结的袈裟横在膝上,默默地念动经文。
“他用传功入密的内功告诉我,樱子的包袱里有东西!”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樱子更是吓得打个寒颤,“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你快告诉我啊!”
可这时,屋外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人正焦急赶来,“佛陀,请手下留情!”
话音一落,那人已出现在门口,却是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她脸上戴着一副蚩尤面具,赫然是生死场门口那个神秘女人。
“石兰?”沈三娘脱口而出。
石兰喘了一会儿,已摘下脸上的面具,花肌如雪,美若天仙。
她没有理会别人,而是直接跪在了那天竺僧面前,双手合十,“佛陀,小女子并无恶意,只是见船上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这才跟踪了这位东瀛姑娘!”
“阿弥陀佛!”天竺僧宣了声佛号,“这金蝉子身上却无邪气,姑娘好自为之吧!”
说着,袈裟一抖,一道金光忽从那袈裟中的锦结里射出,回到了石兰手中。
“谢佛陀!”石兰磕了三个响头,才敢将那一道金光收回怀中的小盒子里,起身、回对众人一笑。
胡不归也不由恍然,“这是——碧蛊金蝉?”
石兰颔,“在下花苗圣女:石兰!”
沈三娘也笑,“也是断刀的第八位统领!”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因为前几日已听花白凤说过,所谓断刀其实就是魔教高丽的一支。
沈三娘道:“我想问你,你到底是听魔教教主的,还是听断公子的?”
因为她听花白凤说过,花宝会上马青阳听到过蝉鸣一事,那她一定也在现场,一定也知道了花白凤是魔教大公主一事。
石兰却一愣,摇着头道:“我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个魔头的,我跟魔教并无关系,我当然会听断公子的!”
沈三娘愕然,随后又想到,石兰虽知花白凤是魔教大公主,却并不知魔教大公主就是断公子。
石兰却接着道:“但即使我听断公子的,但也分他要害谁,要害白家人就不行,因为我也是白家人,白天羽是我大舅子!”
所有人都一愣,不知这门亲从哪认的,白天羽怎么就成了她的大舅子?连胡不归都满脸疑惑,可见她十分认真,又不像开玩笑。
沈三娘反而笑了,“因为她看上了白天勇,她要去桃花仙山的目的,就是为了白天勇!”
石兰顿时一跺脚,“说的什么话?怎么叫我看上了他?是我们互相看上了,这个缘分是跑不掉的!”
胡不归见石兰那天真的样子不由一笑,他跟木讷、敦厚的白天勇,还真是天生一对。便道:“石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白天羽的朋友,所以我们也算自家人了!”
苗人很多还保留着以母为尊的家庭观念,对家字更为重视,顿时喜笑颜开,“那当然了!”
“可你刚才说船上有人用蛊术害人,又是怎么回事?”
石兰莫名送了沈三娘一个白眼,“是的,被这丫头绕来绕去差点忘了,那是琉球的蛊——妖蛸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