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下心神,姜知意投入到课堂上,又回答完学生们的课后问题才走出了教室。
打开手机的时候,许雪宁的聊天框已经几十条未读消息了。
她知道许雪宁跟她说的是什么事情,正想回复的时候,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中午十二点,门口咖啡店。】
是赵荣华。
果真跟她想的度差不多。
虽然没有太多要说的,但是毕竟还有三年,她总要去见她一面。
姜知意看了下时间,提步朝咖啡店的方向走去。
安静的咖啡厅里,赵荣华不知第多少次低头看时间。
已经十二点十分了,从来没有人敢让她等。
赵荣华以为自己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还可以更生气。
她拿起桌上的墨镜,门口就传来了声音:“这边请。”
咖啡厅已经被她包场,有声音就说明是她来了。
“我真不该对姜小姐抱有期待,言而无信的人又怎么会有时间观念。”语气中都是上位者的盛气凌人。
“约好的事情才有迟到一说,我并没有跟你约好。”
十一点五十的消息,就给别人十分钟,还不允许迟到。
真是资本家的行径,姜知意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赵荣华不屑的笑了一声:“姜小姐真是伶牙俐齿,要不连应淮都被你玩的团团转。”
“玩”这个词,姜知意没想到这个知道一些隐情的人,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对徐应淮的感情。
三年前,不是她字正腔圆的说:“你若真的爱他,就不要让他失去寰宇。”
那时候,她用的还是“爱”。
姜知意沉默了片刻,说:“我没有玩弄他。”
赵荣华气极反笑:“你对我儿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不是玩弄?”
这句话真熟悉,徐应淮也是这样形容她的。
但是“召”字究竟从何而来呢?
她回国之后,躲着避着,不惜让他以为自己跟他分开不到两个月就有了姜满满。
她差点再次离开故土,去那个她不喜欢也不习惯的异国他乡去。
她还要怎么躲?
赵荣华以为她是默认了,冷哼一声:“姜知意,我可真是小看你了,连别人的婚约也能搅黄,就这么处心积虑的要进我徐家的门吗?”
姜知意被她的盛气凌人激怒,带着一丝冷笑:“我要是想进你们徐家的门,三年前我就进了。”
她从始至终看上的就是徐应淮这个人,徐家与她何干?
但是谁让她爱上的人就是那徐家的独子,是以后徐家的唯一继承人。
她有时候真的会想,如果徐应淮就是一个普通人那该多好。
那也不好,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他的寰宇遭遇危机的时候,他该多么的手足无措。
即使他白手起家,即使他能力出众,即使他商业新贵的名声多么名副其实,谁都不能否认,徐家独子给他带来了多少助益。
赵荣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屑,生气极了:“你不要在这里假清高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哼笑一声:“如果他不是徐家的独子,你能这么处心积虑?”
姜知意脱口而出:“我宁愿他不是。”
姜知意没想跟赵荣华如此剑拔弩张的谈话,她和徐应淮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赵荣华她早晚都是要见的。
谁都不知道以后遇见的情景,与其当众闹个不愉快,她不如趁着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提前告诉她。
姜知意刚要开口,就听到了一声:“夫人在这边。”
走进来的人是徐应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