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宁已经回过神了,睨了眼尤矜肆那歪歪扭扭的姿势,和搭在自己肩上一点也不客气的手臂,无奈地笑了笑,随他去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的,是很正常的身体接触。
虽然他上学那会儿,因为身体原因,大家都不敢随便跟打打闹,但他常常会关注他们的,知道同学之间勾肩搭背之类的都很正常。
他之前还见过,班上一群男生叠罗汉一样叠在一起,叽叽歪歪的打闹,旁边的女同学们一边觉得没眼看,一边又忍不住起哄。
还有部分男生,知道女生爱看他们打闹,就刻意大声喧哗,搂搂抱抱,引得班上女生频频看他们。
他们动作暧昧,但是神色傻气,满脸憨笑,眼神清澈纯真,就是嘴巴不干净,可能是觉得骂脏话有个性,很酷,所以这时候格外喜欢当哔哔机。
相比之下,尤矜肆这套放在那群爱折腾的小男生里,就显得很生涩。
阮清宁和阮阡歌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阮清宁才笑盈盈地说道:“看来下次我得收费啊。”
尤矜肆睁圆了眼,见阮清宁不骂他腻歪了,还一副随他折腾的样子,一点也不带反抗的,倒显得他在胡闹似的。
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觉得没劲,没好气地坐正了一些,但仍靠在沙靠背上,“哦,小气鬼,靠一下还收费。”
阮清宁好笑地看着他,“这不是让你免费靠了一次吗?我怎么就小气了?”
“再说了,我的肩膀,那可是糯糯专属靠枕,对糯糯之外的人收费不是很正常吗?是吧,糯糯?”
阮阡歌一下子坐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抱住阮清宁的胳膊,“哥哥是我的哥哥。”
尤矜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是是,是你的好哥哥,没人跟你抢,你们兄妹俩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是这么用的吗?”
“你管我,我就爱这么用。”
“好好好,你随便用。”
尤矜肆累了,半躺下了,阮清宁就跟团棉花一样,你说什么他应什么,斗嘴都斗不起来,让人好气啊。
后来他才知道,某人不是棉花,应该是虎刺梅,温柔,但有力量,只是平时不显露而已。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反正现在这会儿他是真真觉得无趣,于是窝在沙上话也不说了,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阮清宁说了好些话,才让他重新提起精神来。
然后一把掏出了一小叠试卷。
阮清宁和他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良久,才轻声问:“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掏出来吗?”
仔细听的话,还能从阮清宁的话里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尤矜肆油盐不进:“掏都掏出来了,不如学一会儿?”
不仅如此,他还挑着眉一脸挑衅地问:“你不会是不想学吧,大学霸?”
阮清宁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不是,到底谁说的,学霸就一定喜欢学习啊?还有他们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啊?尤矜肆不是号称书比脸干净吗?他为什么要主动掏出试卷,一副“都给我学习”的样子?
阮清宁两眼一黑,一闭,什么也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