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卿南利落地又給了荊白幾腳,回過身去:「衛…虞。」
她?面色嚴肅,明?明?剛剛在院中還是親善的兩?人,此刻卻格外冷漠。
衛虞並不打算自己上,她?微微側身:「檀箏。」
檀箏眼眸低垂,情緒似乎不高,但還是走上前去。
此時荊白也從地上堪堪爬了起來,守在她?身後等待時機。
「你?真?的要這樣嗎?」許卿南看著檀箏,一字一句地問道。
檀箏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她?實在沒有辦法違背衛虞的命令。
許卿南略過垂頭自責的檀箏和衛虞對上視線,她?知道她?這一刻已經無法脫身。
她?的目光似一把短劍,刺進衛虞的心臟。
他?鈍痛片刻,面上卻還是冷漠的,似乎對面前的少女?毫無感情。
許卿南放棄了。
「說吧,要帶我去哪兒,直接走吧。」她?攤開手不再反抗,見?狀檀箏眼含薄淚地抱住了她?。
「對不起……謝謝你?。」
後頸的痛感如期而至,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內心此刻已經十分悲戚,她?對疼痛也釋然了。
一瞬後,許卿南陷入了昏迷。
*
從長寧府走出來的慕昉南失魂落魄似哥行屍走肉,一方面是他?更深切地體會到?許江桓之死的痛苦,一方面,他?對武成帝的殘忍偽善有了更深層的了解。
從四皇子的事情就?足以看出,他?硬生生將四皇子逼瘋,還要美曰其名地為他?討回公?道,自己名正言順地坐上帝王寶座。
慕昉南猜測,從頭到?尾也沒有所謂的叛國證據,他?們連造假都懶得造,生生用謊言去編織了一場改變無數人命運的慘案。
也許,先太子他?們也被騙了,甚至還沒到?邊境就?已經被截殺了。
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麼武成帝的謊言能一直不被戳破。
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長寧府的匾額,他?不敢再回想長寧悽慘的表情,她?的一生,原不該是這樣的。
但一步錯,步步錯,怎知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胸口不明?地有些悶痛,心想大概是因為剛剛長寧踹的那幾腳。
慕昉南如今倒惜命得很了,半分都不敢推遲,立即上馬車回府。
終於回到?別院,慕昉南滿心以為許卿南在等他?,但進門?迎面的卻是焦急的王有福:
「世子您終於回來了!」
慕昉南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出什麼事了?」
王有福急得臉都紅了:「世子,下午郡主?出門?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慕昉南腳底虛了一下,頭都暈了,語氣愈發冷峻:「沒有人知道郡主?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