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这段时间没有说过,可是他也是顶着很大压力的,几乎每夜都会失眠。
他的肩上,是一个大队的兴衰荣辱。
“路科长?”
安保队的人一声轻咦,随后进了安保室用内线电话给路科长打了个电话。
确认之后,安保队的人让李建民进入了,给他说了说方向。
县罐头厂其实也挺大的,而且县罐头厂是市里牵头开的,建在县城的西郊。
这里,是三个县城的交汇处,所以三个县城都有人在这里上班工作。
整个县罐头厂,足足有一千余人。
虽然人数比县毛纺厂少,可是实际上的效益,比起县毛纺厂可多的多。
因为罐头这东西,可是高档物品,所以说利润还是挺高的。
李建民走在县罐头厂里,看见谁都点头,虽说不至于点头哈腰的,但也是生怕得罪人。
尤其是看到像是领导的人。
江河有些无奈,不过倒也理解。
而县罐头厂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县里最大的厂子,就是县毛纺厂和县罐头厂。
他们的效益差不多,但县罐头厂的人数少,所以福利待遇自然是要比县罐头厂的要好。
也正因此,他们一直觉得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县城第一大厂,很有优越感的。
不多时,他们进了机关楼,在机关楼的二楼,找到了后勤科。
敲了敲门,一道声音传来:“进。”
江河跟李建民进了门,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报。
“您就是路科长吧!”
李建民连忙开口,同时走上前去递上了烟:“我就是跟长远大队的大队长。”
“嗯。。。你就是张书记推荐的那个人嘛,我知道。”
这个时候,路科长不冷不淡的开口,没有去接李建民递过去的烟,而是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过滤嘴大前门。
他点上了一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建民手中的黄金叶,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嫌弃李建民的烟不好。
带过滤嘴的上海前门,这个时候卖六毛钱一盒。
而李建民的黄金叶,卖二角五分钱。
二角五分钱,对于现在的农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烟了。
平时,李建民别说抽了,就是偶尔买都不舍的,就这一包,还是去年开会的时候,张书记给他了一包,他都放了小半年了,甚至都有点潮了。
毕竟现在的工业技术,还不如后世那般。
看着这些,江河的眉头皱了皱。
他对这个路科长,没有什么好感。
很简单,现在的人生活条件不好,能大腹便便的很少,哪怕是机关里的。
所以,这个路科长十有八九,贪。
而他刚才又一副这么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必平时也不怎么样。
李建民很是尴尬,讪讪的收回了手中的烟。
接着,他对路科长开口道:“路科长,我们带了样品,这是我们厂子里的鱼,您看看行不行?”
路科长眉头一挑:“就你们大队里弄了两个坑,就敢说是场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吕科长还是看了看。
李建民心中也是有些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自己的经济抓在别人的手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路科长扫视一眼后,开口道:“你们这鱼不行,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