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攀这么大年龄,膝下就江颂一个儿子。
他得知江颂被抓走,不由得大怒。
了一场火,处置了几个军中高级将领,他很快就对南军妥协,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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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皇帝早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双目甚至不能视物。
每天只能靠左徽的汤药吊着性命。
那日秦宴澈在宫外,差点被黑衣刺客杀死。
萧棠将这件事如实汇报给皇帝知道,皇帝在病中龙颜大怒,下令要严查此事。
太子知道这件事,好生惊慌。
那日受夏简行提醒,他原本想杀掉秦宴澈,自己便再无威胁,谁知刺杀竟然失败。
如今皇帝让金鳞卫严查此事。
那些镖局的人,各个见钱眼开,心中毫无大义可言。
只要有钱,无论让他们说什么,都能说出来。
夏简行是太子心腹,闻言便给太子出计策。
如今皇帝早已经是苟延残喘之人。
萧棠有狼子野心,又常伴君侧。
与其让她抢先,不如先下手为强。
左徽身为皇帝跟前最得宠幸的太医,是因为他曾经治好过皇帝的隐疾。
但没人知道,皇帝早已经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而左徽给皇帝服用的那些“神药”,其实是春药中的一种,初服用时会觉得神清气爽,可久而久之,则会对身体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深夜,龙啸宫寂静无人。
这
是宫中最安静的时间,仿佛全宫上下都陷入沉睡。
左徽身为皇帝最信任的太医,走进龙啸宫中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他在龙床边跪下。
皇帝眼底乌青,脸颊却泛着异样的红。
他听到声响,抬了抬眼皮。
左徽捧着一碗漆黑的汤药,低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皇帝动着嘴唇,还没来得及询问,便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齿间源源不断的的涌了进去。
皇帝被药呛的剧烈咳嗽起来,抬起手想要阻止左徽的动作,可他是病人,根本没有力气。
他把药悉数咽下去,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胃中蔓延开来,皇帝死死的握着左徽的手臂,手臂剧烈颤抖:“你……”
左徽医术高明,擅长用毒。
萧徇的天寒蛊,便是左徽下的。
人一旦中了左徽研制出来的毒药,则毙命于刹那之间。
更高明的是,很多时候就连宫中太医,都检测不出来死者究竟服用了何种毒药。
左徽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龙榻上惊恐而死的皇帝,抬起手,慢慢的帮他把眼皮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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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原本是太子事先与心腹们商议的。
左徽有所行动后,高耽立马把伪造的圣旨准备好,派人通知太子,扮成太监入宫。
太子一袭小火者服饰,高大威猛的身躯套在皱巴巴的衣服里,有些格格不入。
太子平素最看不起太监,可如今也只能强忍着恶心,走了一大段路。
太子刚进宫中便松了口气。
夜深人静,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