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良嫌丟人,一把拉開她。她以為李有良還惦記林雲香,尖叫一聲叫李有良鬆手。任維東下意識把林雲香拽到身後。員工忍不住勾頭看熱鬧。李有良越發嫌他老婆丟人,一把把她拽進辦公室,請林雲香進去。
林雲香沒進,在門口提醒李有良,不要忘記那處房子是她的。李有良忙忘了。聽到這話他無意識地點點頭就看任維東——林雲香這幾年沒往他那邊去過,他以為這事是任維東攛掇的。任維東不屑:「我稀罕你那處破房子?」
李有良轉向林雲香:「手頭緊?」
任維東挑眉,孫子幾個意思?擱這兒挑撥呢。
林雲香搖搖頭:「不是。當初說好的那處房子給小北,小北大了,有些事可以讓他知道了。省得哪天你父母把他哄過去玩,有人把他往外攆。」她說的「有人」就是指李有良現任妻子。
李有良現任老婆聽糊塗了,又大聲質問李有良,林雲香什麼意思。李有良背叛林雲香,背叛家庭,給了錢和房子補償。他老婆身為同謀啥事沒有,還住她的房子,美得她了!
離婚頭一年沒提這事除了林雲香不想理李有良,其次小北太小,林雲香擔心那女人氣急了傷害小北。再後來真忘了。要不是今兒姑奶奶送戒指,林雲香都想不起來。
林雲香說完拉著任維東走人。任維東見她態度堅決,像是多待一分鐘都嫌噁心,不由得露出笑意。
兩人下樓的時候還能聽到李有良老婆大吼大叫,說李有良騙她,錢錢沒有,房子竟然也給林雲香。李有良反駁,房子是給兒子的。他老婆又嫌李有良沖她吼,心裡眼裡只有前妻和兒子,這日子沒意思。李有良回擊,沒意思找有意思的去。
任維東打開車門停一下,聽到他老婆又埋怨李有良想離婚,尖叫著說他做夢。任維東無語:「李有良什麼德行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林雲香點頭:「他能背著我跟這個女人好上,就有可能背著這個女人跟別人好上。本身家境不差,李有良對孩子還算過得去,這幾年賺的錢也能分她一半,拿到錢回到娘家不比跟他強。」
任維東扭頭看她一下:「故意的吧?」
「故意當著他老婆的面那麼說?」林雲香點頭,「會不會覺著我小心眼?都要大宴賓客辦婚禮了還故意給人添堵?」
任維東看著前方路況:「要是我我不會這麼做。我會挑他倆結婚那天上門。」
林雲香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聽到後半句直接忘記呼吸,狠還是任老闆狠!
任維東趁著有人過馬路停下勾住林雲香的脖子,在她唇邊親一下:「瞎想什麼。」
林雲香不禁往外看。從車前面過的中學生捂著臉跑遠。林雲香朝他腰上擰一下。任維東攥住她的手。林雲香掙扎:「鬆手。好好開車。」
「我的技術你還不放心。」任維東雖然這樣說,但現在正好學生放學,「怎麼這麼早放學?」
林雲香:「可能正好期中考試下午只考一門。」
「快五一了還沒放假,初三學生?」
林雲香:「學生今天下午才放假。小北和依依沒心思上課,老師教的他倆都會,昨兒爸媽就替他們請好假了。」
「惦記著當花童?」任維東眼角餘光注意到林雲香點頭,「不愧是我兒子我閨女。回去就把他們的衣服拿出來。」
陽曆四月底不冷不熱,小男生穿西裝,小女生穿厚厚的小裙子剛剛好。任依依和林小北換上就不想脫下來。姑奶奶出面叫他倆脫下來。
任家房子多,有浴室有衛生間,跟她在家一樣方便,她不想天天早上過來,老太太索性在任家住下。
婚禮前一晚兩個小的精神頭極好,也是姑奶奶出面勸他倆早點睡,美名其曰第二天五點就得起。
省了接親這一步,林雲香可以跟平時放假一樣七點左右起。然而倆熊孩子回屋第一件事就是定鬧鐘。五點鐘,倆孩子趿拉著鞋出來,任家沒人起,他倆還以為起晚了。
他倆離任家老兩口近,就敲爺爺奶奶窗戶。老人覺少,周佩蘭聽到聲音就拉燈,問是不是依依和小北。
任依依大聲問:「奶奶快起!」
「天還早。再去睡會兒。」
「你不起我找爸爸媽媽去。」
任覺忙說:「別鬧你爸媽。他倆睡不好沒精神,迎賓的時候一個勁打瞌睡多丟臉。」
任依依停下嘀咕:「姑奶奶那麼大年齡了還騙人啊?」回頭看小北,小北睡飽了,搖搖頭,任依依和小北去堂屋,打開電視放碟盤。
林雲香聽到槍擊聲嚇得一下子坐起來,任維東被她吵醒,習慣性先拉燈,槍擊聲再次傳進來,林雲香不禁抓住任維東的手臂。任維東把她攬入懷中:「別怕。小北和依依看電影呢。天還沒亮,他倆怎麼這麼好的精神。」話音落下,隔壁傳來說話聲。
林雲香聽到熟悉的聲音,放鬆地倒在任維東懷裡。任維東想笑不敢笑:「起嗎?」
「起來吧。」林雲香直起身,「我嚴重懷疑任依依故意的!」
任維東:「這房子牆厚,中間還隔一間,不把聲音調到最大哪有這麼響。」任維東掀開毛毯,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張他從港城給林雲香帶的面膜,「用這個。」
林雲香接過去。任依依聽到開門聲,沖小北挑挑眉。隨後盯著林雲香敷面膜。見林雲香要丟掉,小丫頭接過去,蓋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