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清想幫忙無從下手,只得把月餅幫忙堆放起來。
宋時夏給他嘴裡塞了一塊五仁月餅,季惟清面不改色吃掉。
次日一早,宋秋生燒包地開著一輛黑色小汽車,還「滴滴」按了兩聲喇叭。
宋時夏身邊是拎著行李箱的季惟清,她手上空空如也。
「難怪說要來接我,你哪來的汽車?」
宋秋生吹起劉海耍帥:「借的,上車,妹夫也一起回去?」
季惟清跟大舅哥打了招呼,替宋時夏拉開車門。
「是啊,他把孩子都送到我婆婆家了,鐵了心要一起去。」
宋秋生不贊同搖頭:「你這話說得,人家不能去啊?」
宋時夏不吭聲,她上車後開始假寐,昨晚睡覺都沒睡好。
宋秋生和季惟清倆人一問一答聊著天,這場景似曾相識。
宋時夏說是補覺,實則耳朵豎起來聽他倆聊著沒什麼營養的話題。她心裡偷笑,季惟清可真會說話,硬是把話題給聊沒了,她哥這個社牛都吃癟了。
有宋秋生和季惟清換著開車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縣城的鎮上,她家在周邊的村里。
宋時夏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宋秋生說要去買點東西。
她正好也想買點禮品帶回去。
她壓低聲音:「咱們一起去挑東西,到時候就說是你買的知道嗎?」
季惟清不贊同:「我帶了錢。」
宋時夏想到應該是婆婆教他的:「那行待會你付錢。」
有小汽車來鎮上就跟頂流出名後回村的效果有一拼,路人不認識都要多看兩眼,包括從汽車上下來的人都被議論紛紛。
宋時夏通通無視。她正在百貨商店給家人挑布料,不知道尺碼沒敢買貼身衣服。鄉下大多數人會做衣服,她從記憶里根據大致身材給父母各買了一套大碼純棉睡衣,給弟弟買了時興的皮夾克。
這點東西就花了兩百多塊錢。還真不是誇張,一件皮夾克就要15o塊錢。
其實衣服在沿海城市沒這麼貴,奈何信息落後,人家都是利用信息差做生意,站在風口上哪怕是豬都會暴富。
衣服貴也得買,她總不能為了買一件外套跑去沿海城市進貨。況且宋秋生也做過服裝生意,結果呢,有人脈都被自己人害慘了,生意不是誰都能做。
她本來不打算買只是多看了一眼,季惟清就讓售貨員給裝上,說上次來沒見到弟弟很遺憾,見面禮送得貴重表達心意。
她一聽就知道是婆婆親自教的,難為他一字不落記下來。
皮夾克的價格在那,顯得剩下的禮品價位正常多了。一瓶五塊錢的五糧液、八塊錢的茅台酒、一條中華煙,這幾樣都屬於高檔貨要菸酒票,偏偏季惟清還都帶了。
宋時夏給大姐挑了的確良襯衫,一百三十斤以內都能穿;又買了幾斤紅糖和白糖還有十斤豬肉,季惟清總算停下了。
夫妻間鬧得小彆扭拋之腦後,兩個人手上拎著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