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风暴般的血红镰刃顺着妓夫太郎爆开的胸口一并炸裂。
恐怖的破坏,这犹如风暴一般的镰刃之雨就爆发出了无比恐怖的破坏力。
只是一瞬间,爆发的血镰刃便将整个繁华的京极屋给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墟……
而强大的破坏力便随着周遭的楼房坍塌而继续蔓延,扩散,亦如在瓷器上蔓延开的裂纹一样。
幸运的是,白无界之前放飞的人棍气球让这附近并没有多少选择留下来看热闹的人,这恐怖的爆发性破坏并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伤亡。
不过这是否说得上是幸运恐怕也不得而知……毕竟对吉原的人来说,不过是两个残酷的魔鬼在互相厮杀罢了。
“不错的烟花,我喜欢这样的色彩。”
当爆发了强大力量的妓夫太郎努力在废墟之中找寻敌人身影时,伴随着鼓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妓夫太郎猛的抬起头,令他感到一种深深恐惧的是,他最强力量的爆发之下,他的敌人,白无界却还是毫发无损。
甚至就连身上都没有沾染任何的灰尘,就仿佛再告诉妓夫太郎,他的竭尽全力,不过是小丑的表演罢了。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们!!”
妓夫太郎用那嘶哑难听的声音大声的质问着……既是为了给妹妹逃跑拖延时间,也是因为妓夫太郎实在是想不明白。
眼前的人就不可能是个猎鬼人,最起码和鬼杀队的那些人绝不是同伴!
因为他就是这般的残忍,比鬼还要残忍,他又是这般的随心所欲,比鬼还要随心所欲,还要不可理喻!
这样的人,在鬼看来都是必须远离的对象,更何况是鬼杀队的那些剑士了?
那些猎鬼人就不是一群为了完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这数百年间也不至于完全无法压制鬼的肆虐了。
而不合理的东西就总是能消灭和侮辱合理的东西,以往是鬼对人,而现在是癫佬对鬼!
“其实我要杀的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个人。”
白无界就蹲了下来看着妓夫太郎,轻松的闲聊着……
他也不用担心无惨会通过妓夫太郎的双眼看到些什么……因为他就相信无惨现在忙不过来,比起自己这边,锻刀村的上四和上五才是更大的问题。
更何况,白无界刚才轰在妓夫太郎体内的电流推动的力量就在一定程度上烧毁了妓夫太郎的细胞……在再生完全之前,无惨也无法透过其来获得信息。
不过倒也不完全一定,鬼就是有趣的动物,一股白无界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研究透的有趣东西。
“你们顶多就是个添头而已,实际上是不解决掉你们,就不好逼无惨主动出面了。”
既知道鬼舞辻无惨是个谨慎的人,白无界要做的就是斩断他的手脚。
让上弦全灭,便是逼迫无惨必须自己主动出手的做法。
妓夫太郎用力的挠了挠自己丑陋粗糙的面孔,继续用沙哑的嗓音道……
“你和无惨大人到底有什么仇?”
“很重要吗?老虎在捕食野兔的时候会需要找个仇恨的理由吗?狮子猎杀羚羊的时候会说这是了解恩怨吗?你们鬼吃人的时候,会去追究这个问题吗?”
白无界的反问让妓夫太郎无言以对,因为就如他说的一样,没有理由,更不需要理由。
捕食者和猎物的关系就是如此,强者欺凌弱者的现实也是如此。
所谓强者出刀挥向更强者不过是道德卫士们自以为是的浪漫假想罢了,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强者,比起吞噬其他强者,更多的是去吞并弱者。
只是若将白无界摆在这个地位,岂不是说明无惨就是那被捕猎的弱者?
妓夫太郎的大脑拒绝接受承认这个可能……不仅是对无惨能力的自信,更是他也害怕愤怒的无惨会不会拿他们兄妹开刀。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妓夫太郎不可能后退的,就算白无界同意,他也不可能带着堕姬逃离这里。
因为无惨会不高兴,因为无惨可能会因此杀了他们。
就和自己的妹妹截然不同,理智的妓夫太郎太明白他们这些上弦在无惨心里的地位了——工具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工具罢了。
一个工具不好用了随时可以换掉,而背叛主人的工具,更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妓夫太郎就知道自己可能会真的死在这里,但最起码……最起码他希望能为堕姬争取一点时间,或者用自己壮烈的惨死,让无惨放过逃跑的妹妹。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尝尝我的血镰吔!”
妓夫太郎尖啸着,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两把镰刀……沾满了他鲜血的剧毒薄刃就接连不断的袭向了白无界
可是那数十道共同甩出的血刃,却只是被白无界伸出手便破解了。
“电流推动七十八万伏特力量·上帝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