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警察尖叫着转头就走,而白无界便也没有阻止他们逃跑的举措。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就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挡路的路障自己滚开了,他也不会无聊到没事还追上去特别解决他们。
而远处的雏鹤便看着满地焦炭般的尸体,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愤怒吗?不,此刻有的只有强烈的恐惧,对于白无界……对于这个比鬼还可怕的男人强烈的畏惧!
“我还以为你会趁乱逃走呢。”
白无界便走到了妓夫太郎面前,此刻已经修复了大概一半伤势的妓夫太郎勉强直起身子,咧嘴道……
“逃?有用吗?你会放过我吗?”
“说不定会呢。”白无界笑道
“或许你说点让我开心的故事我就会放过你了也说不定,比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变成鬼的怎么样呢?毕竟你这幅丑样,见别人打交都没自己份,你便TM的惨过死啊。”
“即便希望渺茫,但说不定你的故事打动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就像我很喜欢你这么深厚的兄妹情,给了你这么多的时间,还让你把你的一只眼睛送给了你妹妹。”
白无界指的就是妓夫太郎的左眼,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睛,只因为他将它「送」给了妹妹堕姬。
他只希望堕姬能够跑得更远一些,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至于失去一只眼睛让战斗力大降这点?
面对白无界,这事本身就没什么意义。
既全力战斗都已证明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失去一只眼睛又能怎样?
“故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妓夫太郎用沙哑的声音道
虽然他大可以去编一个故事哄骗白无界……可
他就是不擅长这种事,更何况,他也不想因欺骗而激怒眼前喜怒无常的人。
一个比鬼更纯粹的人就不能以对待普通人的视角去看待,妓夫太郎就明白堕姬能不能逃走,其实全看白无界的想法。
“没关系,让我来帮帮你就好。”
白无界缓缓的伸出手,抓住了妓夫太郎的头颅,而随着掌心电弧的闪烁,妓夫太郎发出了无比尖锐的惨叫声!
“啊啊啊!”
这些鬼之所以在变成鬼的时候会失去自己的记忆,纯粹是鬼舞辻无惨自己动的小手脚罢了。
通过细胞变异时产生的巨量信息冲刷大脑的神经元突触部分来将存储于海马体附近的长期记忆定向封闭,让纪录过去记忆的脑细胞无法正常工作。
这样的小手段,白无界自己就曾抱着玩乐般的态度做过很多次……虽然以电流推动的力量多少会烧掉一些脑细胞,但既然是鬼,也就不怕这些伤害了。
当白无界松开手,跪倒在地的妓夫太郎便痛苦的悲鸣着……直到那焦黑的头颅重新复原,他才重新站起。
只是那双眼之中有的是迷茫,还有更深更深的,憎恶。
“哈,这样你的眼神看起来才有点劲啊!”白无界笑道
“来吧,和我说说你悲惨的故事,让我开心开心怎样?”
“他人悲惨的苦难就这么让你愉悦吗?”
妓夫太郎用沙哑憎恶的语气道
“有一个我不记得叫什么的智者曾经说过,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笑话的来源就是苦难……所以品尝他人悲惨的故事就等同于品尝最上品的笑话,这似乎没有问题。”白无界笑道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便不要被共情的能力所影响让你产生感同身受的感觉,我不是一个完全不会共情的人。
只是你都已经肆虐人间几百年了,我为什么会共情你呢?我连你们吃掉的受害者都不会同情,为何会同情你们?”
“就算是比起无惨大人,你都更像是个恶鬼。”妓夫太郎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他便缓缓说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