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时候,慕姑娘已经收了别人的名帖。”
见主子无动于衷,景策干替他着急,“爷,有人比您捷足先登啦!”
被一道眸光精准射中,景策才识趣地闭了嘴。
主子对慕姑娘的这个态度,在他眼里,简直是迷一样的存在。
既叫他去打探人家的消息,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慕姑娘对别人示好,暗地里心生烦躁,却从不显露出来。
主子啊主子,您啥时候才能开窍呢!
“去墙根底下蹲半个时辰。”
“爷……”
“一个时辰。”
“别!属下这就去!”
所谓的蹲墙,其实就是高阶版的蹲马步。
扎好马步后,双手平举,手肘上还搁两个装了水的碗,水自然是不允许洒出来的。
这样蹲半个时辰,胳膊腿和腰得酸疼好几天。
景策却很看得开:嗐,罚就罚吧,权当主子对自己的历练。
不过改是不可能改的,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该多嘴他还是要多嘴。
主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上心,要是没有自己从旁协助,他可怎么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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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球会这日,宋清允早早就跟着马车来慕家接人,她随身只带了秋若一人。
难得得了父亲肯,能有一整天在外的时间,宋清允自是一刻也不愿浪费,连早餐都没在家吃。
慕念白特地挑了件茉莉黄纱裙,款式虽简单,却也有个小心机:这条腰封比寻常腰带还要宽上一寸,这样更显蜂腰纤细。
她埋走在宋清允身后,倒真像个丫鬟。
而原本该跟在宋清允身后的秋若,自然被留在了慕府。
上了马车,两位姑娘就已经乐不可支。
她们先去街上吃了热腾腾的乳饼和烤包子,又去买了零嘴。
打马球她们虽然不擅长,但是当个好观众还是擅长的。
像这样边吃边看,才最有滋味。
慕家原本就在京城的西南角,去南城马场很近,所以行程上并不着急。
她在车里帮宋清允改了妆,拿出铜镜照给她看,“好看吗?”
“你连这个都带啦?”宋清允看向镜中的自己,长眉入鬓,红唇娇俏,全然换了种风格,“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啊,恃美行凶,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条件的。”
“念念,对不起,委屈你了,你把我打扮得这么好看,你自己却……”
慕念白打断她,“说得好像我多不入眼似的。”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原本你打扮起来比我更好看。”
“得了吧,我长着一张大众脸,连街头卖瓜果的大爷看了我,都要说一句似曾相识。”
宋清允没有出声,其实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想说这句话来着……
好半晌,她才想出个回复:“你这不叫大众脸,叫面相自带亲切感,让人一见了就想和你亲近。”
慕念白心道: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那还费什么心血去勾搭燕小公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