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人不明所以,诺诺回道:
“二流以上。”
“比起你死去的兄弟们呢?”
“伯,伯仲之间。”
“你没想过为什么你能逃回来吗?”
堂下人面露犹豫之色:
“莫不是因为我……机敏?”
徐望龙一听,沉默半晌,继而火山喷。
啪的一下!
一掌猛然拍下,边桌被雄浑的掌力砸得粉碎,然后劈头盖脸,破口大骂道;
“我机你奶奶个腿!”
“怎么剩你这个傻缺跑回来,你怎么不死外边?”
堂下人立刻磕头如捣蒜。
大气都不敢出。
徐望龙继续咆哮道:
“你之所以能活着,是对方让你活着!”
“然后你他们便能跟着你追踪至此,彻底掌握吾等的行踪,然后一网打尽!”
堂下人震惊,这才恍然大悟,醒悟之时,他顷刻间就汗流浃背,冷汗涔涔:
“堂,堂主,我们,暴露了……”
“怎么办?”
徐望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息:
“别慌!”
“我们也不是软柿子,有镇抚司在,他们不敢在郡城明目张胆动手。”
他催促道:
“别浪费时间,快去拿纸笔。”
堂下人连忙应是。
纸笔送来。
徐望龙立即修书一封,然后从鸽笼里掏出一只鸽子,将书信一卷绑在鸽子腿上。
飞鸽传书。
“堂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徐望龙沉声道:
“等!”
“现在外面人多眼杂,无法确定对方眼线,若是贸然出城,定会在城外被埋伏。”
“那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夜深人静!”
徐望龙冷声道。
……
青鹿坊。
顶层阁楼。
林言、镖声和流光聚在一间雅舍,一袭红衣的鹿影,端了一盘点心,一壶花雕酒。
“你们两个。”
“跑我这儿来蹭吃蹭喝。”
镖声嘿嘿一笑:
“早就听闻楼里的鹿影姐,慷慨大方!”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感谢招待,感谢招待!”
鹿影将点心和花雕酒放在红木桌上。
“我怎么记得楼里说我,睚眦必报。”
“你小子油嘴滑舌,跟谁的呀?”
镖声笑嘻嘻道:
“回鹿影姐,苏河府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