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也就是寧濯的生父,曾有「玉面戰神」之美稱。
到了寧濯這一代,容貌已然登峰造極。
京中迷戀寧濯的閨中女兒不知凡幾。
若非寧濯正在孝期,宣武王府的門檻早就被媒人給踩爛了。
蕭靈兒也曾是眾多宣武王傾慕者中的一員。
但她跟那些羞答答的姑娘不同。
她有話,當場就說了。
「寧濯,本公主最後再問你一句,到底娶不娶我?」
寧濯的目光掠過蕭靈兒,直接落在她身後的宋青苒身上,唇角含笑,「如公主所見,臣已有心儀之人。」
宋青苒當即配合地羞出一抹紅暈。
單身久了,對男色直接免疫的她滿眼看到的都是銀子,嘖,白花花的銀子。
「哼!」蕭靈兒揚了揚下巴,瞅著寧濯,一臉高傲,「你想娶,本公主還不稀得嫁呢!」
說完,她又望向宋青苒,「等我出宮開了府,你要記得來找我玩兒啊!」
宋青苒點了點頭,表示一定。
將來會不會去不知道,但當務之急是要先把這位公主的毛給捋順了。
蕭靈兒走遠後,宋青苒才收回視線。
寧濯已經進了小院,坐在石凳上。
宋青苒抬步跟上,搶了臨夏的活兒,親自給寧濯倒茶,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狗腿笑容。
「長公主說,妾身以後可以不用入宮了,那我臉上的藥水是不是也可以……」
寧濯接過茶盞,懶懶看了她一眼,「你的心愿就是這個?」
宋青苒立即反應過來,小嘴兒一噘,抱著他的胳膊就開始撒嬌。
「王爺,人家昨天在馬車上求你的事兒,你還沒答應呢~~~」
這把嗓音,嬌中帶媚,像一把把勾人魂魄的小鉤子,又說什麼馬車上,簡直讓人浮想聯翩。
臨夏和繪冬兩個小丫鬟直接聽紅了臉。
寧濯顯然沒想到宋青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這麼一出,他蹙了蹙眉,冷喝一聲,「出去!」
「啊?」
宋青苒還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玩過火了,就見江遠一手拎著一個小丫鬟,快走了出去,然後「嘭」地一聲將小院門關上。
院外趕來給兩位少爺上課的齊崢剛好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幕,他腳下一滑,險些從石階上栽下去。
宋青苒很自覺,「要不,妾身也出去讓王爺冷靜冷靜?」
寧濯問她,「為何要辦書院?又為何要找歷屆科考試題?」
宋青苒沒瞞著,如實說:「我爹是村裡的教書先生,我想讓他重回考場,可他一走,私塾里的孩子就沒地兒念書了,為了讓他放心,只能另外請老師過去。」
「但棠梨村地方小,好一些的老師肯定不願去,想請人家,就得先把村裡的設施弄好一些,辦書院是唯一的法子。」
「至於科考試題,是給我爹練手用的。」
書院跟私塾有所不同。
私塾只需一個夫子負責開蒙即可。
書院是要教君子六藝的:禮、樂、射、御、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