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把听筒放在桌子上,这挺起身来,两眼眯眯地望着电话机在想主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拿起听筒。
她本来想说:"对不起,金大雄不在",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改了词儿:
"喂,凌老师呀,我是咪咪。你找金大雄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好了。我想,您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吧。"
咪咪说完便恶作剧般地等待凌姗的反应。
"……"
听筒里沉默了一下,接着便传来凌姗的声音。
那声音还是很平缓动听:
"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咪咪小姐,请您自爱。您做为一个社会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应该知道破坏别人一个无辜的家庭,是可道德沦丧的行为。而插足当第三者,也是极端可耻的!"
凌姗的话也算是说到位了。可是非但没有使咪咪产生半点的羞辱感,却反倒使她兴奋起来了。
咪昧心里说,好哇,这层窗户纸既然被你先捅破了,那总比我先捅破了好。那我就无所顾忌了。
第三者?第三者怎么了,第三者不是人当的吗?想到这,她不禁浪荡地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这才对着听筒说:
"高,实在是高。我的凌老师呀,你说我是第三者。好。那么就算我是第三者又怎么样呢?可耻?什么叫可耻?凌老师,你可是漂洋过海见过大世面的人。那我倒想告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感情替代者?那是因为你没有给到大雄需要的那种情感;包括精神上和生理上的满足和快感!"
“而我却给他了。他得到了。他满足了。他所以才投桃报李,才死心塌地的和我好呀。您说,这也能怨我吗?"
"如此说来,那咱们之间,究竟谁才是多余的第三者呢?您说说看……哈哈哈哈……"
咪咪说着又放荡地大笑起来。
"你……"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你真是太不知羞耻,太不要脸了……"
估计除了气以外,这个从来就不会说脏话骂人,文文静静的凌姗再也找不出比这个词更能解恨的词汇了。
面对这个疯狂的第三者,认真地较量起来,她还真不是咪咪的对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挺着叫人气自己吧?
于是,凌姗决定先挂断电话,再认真考虑对付这个疯女人的办法。
随即,咪咪的听筒里便出了急促的"嘟,嘟"短音声。
看着红色的听筒,咪咪心里这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想不到她一直心里畏惧的,那个出过国留过洋的凌姗竟然这么好对付,这么不堪一击。要早知道这样,何必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去琢磨这个事,直接面对面整不就完了么?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
咪咪心里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她从心底里涌出来一种胜利者的喜悦和兴奋。
她久久地望着手中的听筒,听着那不急促的嘟嘞声,一直在得意地笑着。
何不趁热打铁?再玩玩这大娘儿们呐?如果我详细和他聊聊自己和她丈夫金大雄在床上的那点事儿,会不会把她气疯了?会不会立马就找金大雄离婚呐?
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玩儿法。
想到这儿,咪咪便又拨响了凌姗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响了半天的铃,可对方还是没有接。
"不接是吧?那我就一劲儿地拨!"咪咪自言自语地说着,继续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拨。
大约几分钟后,电话里终于传来对方拿起听筒的声音。
但里面却除电流音以外却没有凌姗的说话声。
咪咪以为凌姗是因为害怕才不敢说话,便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着听筒大嚷道:
"姓凌的,说话呀?怎么?就这水平还留洋啊?认怂了?没勇气了?有话你就说吗,挂断电话算什么能耐?!"
经咪咪这一骂,听筒那边的凌姗真的还说话了:
"咪咪……我怎么说你…我还真头一次看到,也没有想到当今世界上还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别欺人太甚!说吧,你们到底要怎样?"
"好。好哇。"
咪咪乜斜着眼睛,又咯咯地淫笑着,开心地叫道:
"好,骂得好!…从金大雄这论,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正房,我还得叫你大姐呀。可我很快就要上位了,哈哈,你骂吧,我爱听。可要没别的词儿骂我,那我帮你骂我我自个儿行了吧。"
"你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