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时断时续,却没有放弃离开的意思。仿佛敲门人确认屋里肯定有人。
吴潇潇肯定地认为这定是室友,没准就是常燕。
怎么办?
她的汗可都急出来了。
吴潇潇迅地用眼睛环顾着房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手中的毛衣先藏起来,等混过今晚,明天找时间洗洗干净或去镇里买件一样的,再悄悄地还给常燕。
随着敲门声的再次传来,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没上锁的小衣柜上,便迅地走过去,三下两下就把毛衣给塞了进去,随手关上柜门后,这才对着门口应声道:
“来了来了。哎呀谁呀?”
“姐!是我!怎么这半天不开门?”
原来,来人竟然是吴春雨!
“是你呀?"吴潇潇砰砰跳的心这才平静了一些,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你可吓死我了!”
“姐?你怕什么呀?出什么事了么?怎么今儿个一天你都这么怪怪的呀?”
吴春雨一边四处打量着房间一边问吴潇潇。
他觉得姐姐今天很反常。
“…没啥事。刚才你敲门,我以为是她们哪,这一着急下地开门,把人家常燕的羊毛衫给弄脏了。我怕她急,就给藏到柜子里了。”
“嗨!那给她洗洗不就行了!”
吴春雨觉得姐姐有些小题大做,他大大咧咧地说。
“说是说呀。可春雨啊,咱们现在必须小心,可担不得是非呀。等唬弄过这一晚上,明天我再偷着洗洗,实在不行赔人一件,反正这件我也能穿。人家这新衣裳都没沾身哪。"
“咦?你不上晚自习,跑我宿舍干什么呀?”
吴潇潇不解地问弟弟。
“姐,你今天反常,整地我心里直毛。晚上他们又说你请假了,我不放心才来看看。咋的,你又犯病了?”
“有一点。不过没事儿了。女孩子的事,你不懂。”吴潇潇含糊地答道。
吴春雨笑了,还不忘说俏皮话:
“嗨,我都多大了!有啥不懂的?不就是一月一回的‘大姨妈`吗?”
“啥都敢说!还好意思?”
吴潇潇嗔怪地批评吴春雨。
不过,吴潇潇还是按捺不地问起吴春雨的病来:
"春雨,姐问你,你最近头痛病犯没犯?"
吴春雨不在乎地说:"犯过,不重。嗨,别当回事,又不是得癌长了瘤子。都是小毛病,挺一会儿就过去,连药都不用吃!"
吴潇潇沉吟了一下:"那……犯的勤不勤呀?"
"好象……?"吴春雨这才认真地想了想:
"好像真的比以前勤了一些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吴潇潇可有些紧张了,她抓住弟弟的手嘱咐道:
"听姐的话,以后就别参加那些激烈的活动了,平时也少蹦蹦跳跳的,记住了吗?"
"嗨,姐,你咋变得像个老太太,婆婆妈妈的呢?不就一个头痛么?死不了。"
"呸呸,乌鸦嘴,不许胡说!"
吴潇潇生气地呵斥着弟弟。
※
俗话说,麻绳还从细处折。
吴潇潇怕弄脏了常燕的毛衣惹来麻烦,可这下麻烦真的就来了,而且要比预想大得多!
下晚自习前,吴潇潇送走了弟弟,便提着水壶去水房给同学们打洗脚和刷牙水了。
本来今天不是她值寝。可她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顺便就多做一点儿,也好给同学们一个好的印象。
可问题就出现在打水的这个时间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