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史丹都快哭了,表哥结缡了没空搭理他,可张彭祖却在欺负他。捏着他可爱胖嘟嘟的小脸蛋,嬉笑不已:“刘次卿外祖母家的表弟还真是可爱。”随后又提溜着他的耳朵提醒:“别管闹,今个是大日子!”
史丹气的小脸涨红,伸手推开他:“你不过才比我大个一两岁,干什么教训我!”惹得看热闹的众人一齐笑出来。
被刘病已请下了车,许平君红着脸迈进了刘家的门槛,从此她可真就是刘家妇了。六只豆器同另四尊敦器早已摆好,门外也叫人抬进了三只鼎来,迎面是那扑鼻的酒香混着肉香,早叫忙了一天的许平君饥肠辘辘。总算打开器具上的方巾了,诱人的食物被整齐的摆放上了新人的案前。
到了沃盥礼,侍女端来清水先让刘病已净手洁面随后斟酒,许平君也是如此。唯有沃盥礼之后,夫妻才能同席吃饭。
新人对席而坐,男西女东。仆妇端放好食物后行下大礼:“新人请用。”随即,刘病已一些食物盛出算是祭奠先人。过后潇洒起身,端起盌来向天举了举,仍是未完的祭祀。
许平君瞧来的都是史家的人,也不敢逾越,只是跟着刘病已有样学样——他祭奠的可是大汉的历代先帝啊!总算是结束了,刘病已瞧许平君饿的样子,笑着咬起了肉片给她做示范。可两个人没吃几口,仆妇就端走了盛有麦饭的盌,惹了两人满心的无奈。
四只爵中的酒水一如之前一样高举祭祀先祖,过后夫妻才一同饮酒。爵被拿走,之后才取出真正的重头戏合卺。一枚小巧的葫芦一切两半成了装酒的器皿,尾端再以红线系好。甘酒入其中染上了苦涩的味道,如喉时许平君才真正明白母亲所说的“苦尽甘来”之意。
侍女递来剪刀,刘病已看着妻子笑着剪下一缕头,许平君也同样剪下自己的青丝。剪刀收走后,许平君拿过红绳,将头扎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结缨结礼算是完成。
新人在侍女的照拂下起身,许平君害羞的伸出自己的柔荑,手心向下。刘病已摊开手掌,缓缓向上小心接过,紧握。
戴长乐高兴不已,贺上祝词:“贺尔婚姻,已得天作,已得地合。先祖已知,父母顺意,亲朋共鉴。尔其珍之惜之,终生共此美情。康哉!福哉!”
刘病已牵过许平君,夫妻执手早已不需要缡带,向着史贞君拜下三拜。拜后,刘病已与许平君执手离开,餕余设衽。总算正婚礼成。
夜色落下帷幕,已是宵禁了。刘病已仔细端详着他的小新娘,许平君的美丽令他窒息、晕迷,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出的那一缕缕甜香。
叹息着,喃喃道:“平君,我的君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妻子了。”
绣帐不知何时垂下,许平君“嘤咛”了一声。
两个人脸的距离太近,她缩了缩脖子,腰后的手掌却辗转收紧——刘病已解开了她的衣带。
很快,她就已浑身赤裸。
手掌扣住许平君的头,低头吻住她。许平君扶着刘病已的手臂,她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抵在床头。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凌乱又灼热的呼吸。
离开她的唇瓣,刘病已及时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坏笑道:“别急,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
“次。。。。。。次卿。”许平君有些怕,带着哭腔的颤声却刚好取悦了他。
刘病已抬了抬眉骨,笑,低头去舔舐她的脖颈,丝蹭着她的侧脸,痒。
刘病已愣了愣,居然笑了。他的梢沾着汗,贴在白皙的皮肤上。烛光柔和,照着他脸上的轮廓。
许平君看得莫名悸动了一下。
刘病已转头看她,许平君害羞地别过了脸。她双颊微微泛红,粉红色的肌肤上是深深浅浅的痕迹。
刘病已瞧得怔。
许平君脸红得就像是个刚摘下来的熟苹果:“你……你……你想干什么?”
刘病已道:“我想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