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挑眉,反问:“那你觉得我信不信?”
沈锦棠看了封胥一眼:“随你。”
封胥顿步:“你不会是。。。舍不得沈瑾修那个伪君子吧?”
他与沈瑾修也算是旧相识,什么少年英才,他当年可是比沈瑾修更出色的英才。
沈锦棠眉心一拧。
有那么一瞬间,沈锦棠觉得自己被封胥看透,可惜,不是。
沈锦棠颇有些认真的看着封胥:“我不离开自有我的理由,封六郎不也没说,你的目的吗。”
她自幼流落,带着幼弟,又怎么会看不透封胥想要借着她达到一些目的。
封胥讶异,眼里浮现出欣赏:“你果然很聪明,就是不知沈瑾修知不知道你还有这副面孔。”
沈锦棠轻笑了一声:“封六郎还是说说这赚钱的法子吧。”
封胥也不追着问到底,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封胥抬手摸了摸下巴,眼色一亮:“有了。”
“若是记得不错,两日后着城西南边最大的花楼要办一场花魁选拔,这得的赏银都归参选的花魁们自己所有。”
“有没有兴趣?”
花楼,花魁选拔?
她到是不介意这些勾栏院儿场所,不过都是为了生计罢了,可她不是花魁,如何去比,何况顶着这张脸去,沈瑾修若是知晓,只怕是不会让她好过。
封胥看出了沈锦棠的担忧,抬手撩起额头前的一缕碎发,得意非常:“在下不才,正是这御香坊的常客,这自然也认识几个花魁红颜,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我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如何?”
沈锦棠:“什么事?”
封胥扬唇一笑,泛着邪气:“想好了便告诉你,放心,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除了脑子不傻,也没个二两肉,肯定不会让你去干那些个杀人放火的事。”
“成交。”
两人商定好,沈锦棠也就拦下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里。
沈锦棠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件来,以及一块玉佩。
展开信件,上面有四个字看得清楚,剩下的布满了血迹。
:上京沈家。
至于那块玉佩,上面只写了一个江字。
沈锦棠眼色晦暗。
这封信到底是何意。
是要他们寻沈家,还是。。。。沈家害了她们江家。
这也是她没有离开沈家的原因之一。
两年,一无所获,可上京的沈家,她几乎排查了全部。
若这个沈家是敌,便。。。。血债血偿。
若这个沈家是友,便相安无事。
合上眼,脑海里是午夜梦回常见的场景。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四岁的江云月带着四岁的江云晏躲在酒窖里,听着外面惨叫声连连。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她只寻到了一封残缺的信,和一块玉佩。
后流落成乞,又被人拐带,入大户做下人。
爹,娘,我一定会寻到阿弟,一定会寻到我们江家的仇人,重振家门荣光。
“姑娘,到了。”
外头的车夫提醒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