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身上,吐了。
谢司珩:……
“我的鞋!宋时清我这双是限量版!”
·
“哗——”
谢司珩脱了裤子鞋子,穿着个平角裤大拖鞋往腿上冲沁凉的井水。被冰得激灵了一下。
还没彻底热起来,但他已经早早脱了里面打底的薄衣服。宋时清有点羡慕地扫过他明显带着肌肉线条的手臂。
远处夕阳在天边拖出金红色的云层,院子里葱葱茸茸的大榆树轻轻晃着叶子。树下放着谢司珩那双限量版的鞋。
宋时清看看鞋又看看谢司珩。
他怎么突然晕车晕成这样?
才做完噩梦,他脑子不太能转,一时也没想着收敛目光,很快就被谢司珩抓了个现行。
他眼尾还带着一片余红,又可怜又可恨。
谢司珩暗自磨牙,把井水泵上的杆子一抬,端着半盆水走过来放在了宋时清面前,“先别急着愧疚,把脸洗洗。”
宋时清没力气,捏了捏手上空了的矿泉水瓶子,“我赔你一双。”
谢司珩恹恹,“这款要配货。”
宋时清无言,为什么一双运动鞋还要配货?
但他自知做错了,接着示弱,“我去配货。”
谢司珩装模作样抹眼泪,“它还要vvip资格,升vvip要两年考察期。”
在宋时清的认知里,上一个有这规定的,是入党。
他深吸一口气,“我去网上给你收一双,肯定有人买了没穿。”
谢司珩转过头呜呜咽咽,“但那些鞋不是我的66,它们可能是67、可能是65,我却只想要我曾经的66。”
这年头限量的鞋都带编码,宋时清知道,但他不理解。
他没说话,低头在盆里捞了两把水扑在脸上,扶着旁边的瓜架子站起来,作势要去拿靠在那大概几年都没被人用过的铁锹。
“你干嘛?”谢司珩问。
宋时清头都没回,“去挖个坑,给66风光大葬。它要是不满意,今晚肯定托梦给我,要是今晚我没做梦,咱俩这账就算平了。”
宋时清可能也是被噩梦折磨得脑子出了问题,说这话的时候心下其实真情实感地觉得梦到一双鞋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也挺好的。
谢司珩绷不住,笑了起来。他赶紧起来去拉宋时清,“想得美。”
“那你想怎么办?”宋时清也就说说,哼了声顺着他的力道坐下,闭上眼睛任由谢司珩拧凉毛巾给他擦脸。
“常言道,男人的鞋,只给老婆踩。”谢司珩慢悠悠,“我吃点亏,不嫌弃你,准你以身相许赔我。”
他就是习惯性地胡诌,却没想到话才落下,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扬高了的声音,“呦,你要娶我们家清清啊。”
谢司珩一激灵,赶紧回头。
只见宋时清的大舅宋翔从门口那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