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記得那一天,那一天其實很平常,可是我阿,站在那沙漠邊界口,遠遠的,迎著那道長河落日,我看見齊晏逆著光孤身走了回來,他的身後是那支隊伍的人,他們互相攙扶著。大夥渾身上下都有不少傷,可是幸好沒有傷倒根本。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齊晏的模樣,像極了沙漠孤狼。
自那一天後,齊晏的名聲就響遍了內蒙,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齊晏只帶探險團。
--
熱酒入喉,杯盞落下,清脆之聲給故事上了尾聲。阿傑揮了揮冒出來的熱氣,看著關眠真切清晰的面容,提醒道:&1dquo;關小姐,這段時間你跟齊晏的團,我是極為放心的。這個人你可以放心。但有一點,最近聽說沙漠裡失蹤了幾個人,我擔心。。。。。。”
阿傑搖了搖頭,&1dquo;希望也只是我的臆想,我總覺得這段時間和五年前那段時間很像,說不上的像。關小姐,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說實話,能夠遇到像關眠這樣的富婆遊客,作為嚮導的阿傑是極為喜歡的,他同樣不希望這麼一個客人沒了。
--
第8章:取刀
關眠訂住的酒店距離沙漠營地並不遠,還是當地一致公認的五星級酒店,這酒店入住的都是稍微有點錢的遊客。臨走時阿傑多次提醒她注意周遭環境,最近不少遊客都被偷了東西去,尤其是像她這種有錢大方的外地人。
夜色暗暗,乾裂的冷風席捲全身,關眠裹緊身上的深棕機車外套,快步走回酒店。眼下九點,這條路上不過行人一二,關眠繞過一個轉角時,走向了兩邊種有樹木的小道,這樹木高大,擋住的月光及昏黃的路燈都讓周遭陰暗不少。
她走著,餘光卻注意地上投射過來的身影。
有人在身後靠近她。
這條路不寬但也不小,若是普通過客,那麼頂多就是匆匆經過她身邊,可是關眠全身敏銳度極高,她心裡的直覺告訴她,身後那個人就是來找她的。
地上的投影越來越近,一隻手伸向了她的右肩。
關眠背對來人,忽而停下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扭過來人的手腕,右腳往上踢,直擊來人要害。
一聲來自對方的悶哼,關眠輕笑一聲,夜色下的那抹笑嫵媚又透著殺氣。
來人吃了悶虧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反擊。兩人一來一回,還沒打幾下,關眠就直搗來人喉嚨要害,只要她輕輕一扭,來人的脖子就斷了。
那人右手脫臼,左手掐住關眠的肩膀,相對之下,關眠贏了。
借著慘澹的月光,關眠這才看清來人。
深邃的濃眉大眼、突起的歐美面孔,甚至眼珠子的眼色是深藍色,外國人?
關眠詫異。
來人靜下來後顯然也驚訝了,脫口而出一些話語。
義大利語,關眠挑眉。義大利人?她記憶力極好,因為跟隨黃大少出差,經常需要各國游,她也就私底下學了不下幾門的外語,這義大利語她極為熟悉。
他說的是:你不是&1dquo;u”?
意識到認錯人後,男子立刻鬆開手,因為一隻手脫臼,只好另外一隻手往上舉起,表示投降。
抱歉,認錯人了。還解釋因為關眠十分像他一位朋友,剛才接近只是想拍一下嚇唬一下朋友,然後他這位朋友身手也不錯,關眠突然攻擊,他還以為是朋友跟他鬧著玩,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烏龍。
說實話,若是以往,關眠定是饒不了這人的,一句認錯人就可以推卸錯誤?要不是關眠身手厲害,指不定受傷的是她。
但眼下是在內蒙,關眠也並不想惹麻煩。
靜了幾秒後,關眠鬆開那人,兩人拉開了一定安全距離。
男子轉身要離開時,忍不住側耳回來問了一句,你的身手很厲害,這是什麼拳法?
關眠回了他兩個字:太極。
她身手厲害,完全學的是最原始的功夫,以柔克剛,是她的絕學。
男子若有所思,低著頭念了一遍,隨後轉身匆匆離開。
關眠看著這人離開的身影,想到這人認錯人,那她又是像誰?
第二天逛集市的時候,關眠終於知道那男子把她錯認誰了。
祁嫵,原來那個&1dquo;u”是嫵。
關眠是在一家手工刀鋪店偶遇祁嫵的,不單單是她,她身邊還有那天晚上認錯人的外國男子。
--
關眠就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秋楓樹下悄悄盯著,這樹木碩大遮擋住不少她的身形,不會引起注意。祁嫵就站在門口和店老闆說話,店老闆遞過去一個木盒子,祁嫵打開後露出滿意神色。
這是關眠第一次看見祁嫵露出的情緒,她記得出團的時候,祁嫵像是全然不關注外面環境的冷漠人。
那外國友人對她說了幾句話,兩人聊了一會兒,祁嫵就帶著盒子離開了。外國男子走到門口的一輛黑車前,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祁嫵看了他幾眼,彎腰上了車。
關眠悄然出來幾步,把那輛黑車看了個遍,記住一些特徵後站在原地望著那輛車遠去。直到看不到影子她這才朝著店鋪走去。
店鋪門口前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刀劍,有長有短,旁邊還有貼著牌子的&1dquo;可定製”三個字。這是方圓百里關眠能找到的幫忙做刀器的店鋪。當然這店鋪也沒有那麼張狂,現代社會,店家以賣菜刀為主。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