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刚刚说完,心中愤闷难解,接着道“我萧家何曾愧对于你,我父亲还道你,军中短剑,上刻三道隐线,便是记恩,是个感恩之人,而我看,这三道隐线,却是你时刻提醒自己,有朝一日定要篡权夺位,从此不再是军中老三的证明,
我姑且不论你与我萧家的恩怨,他们皆是你奎字营中的将士,事事以你马是瞻,崇敬于你,你却掳其妻小,逼其行刺于我,他们可曾对不起你?你又可曾为他们,着想过一星半点?
你食人恩禄,却天生反骨,贪婪无度,你受万千将士敬仰,却强逼于人,行大逆不道之事,全然不顾,会否祸及家人,
如今清风城外,数十万蛮兵叩关在即,数万军中弟兄,浴血奋战,万分危急,
你不思保家卫国,不念前方将士之抛颅撒血,却一心只想争权夺势,
你简直枉为人臣,枉为人子,枉做这寒州万千百姓的三品将军,今日,我便削去你这将盔,盔乃军中圣物,岂是你能亵渎!”
萧鸿怒斥声毕,便是横扫一枪,直接将丁奎的头盔打飞了出去。
丁奎也被这一枪,扫得跌坐在地,眼耳口鼻皆是溢出血来,披头散,其状渗人,再无半点往日威严。
“如今丁奎罪行,已是昭然若揭,军中,可还有不信我者?奎字营中,可还有不愿降者?”
萧鸿怒目圆瞪,大声问道。
继而拽马,原地环视一圈,却是现,所有将军皆是面色愤然,看着丁奎的眼中,再无疑惑或是同情之色。
奎字营将士也是纷纷,扔去了手中的兵器,再无战意可言。
现在军中,已是谁也不会,亦是不敢再为丁奎说上半句。
环顾之后,萧鸿勒住马绳,白霞烈龙驹一步上前,便作跃起之势,后足踏地,前足半空而踢,萧鸿手中玄冥龙吟枪,枪头直指天际。
一声马儿长啸,啸声如潮,全军将士,皆是听得明明白白。
继而白霞烈龙驹转瞬,便是重重落下,萧鸿手中玄冥龙吟枪,顺势披下,携惊天威势,恰有九天龙吟,声声啸起!
军中老将丁奎,三十余载,戎马生涯,还从未见过这般石破天惊的枪势,顿时吓得,胆至喉边,喊不出声来。
萧鸿这一枪下去,却是未曾伤到丁奎分毫。
众人只见得丁奎身上玄铁甲,火花四溅,还未曾看清之际,萧鸿长枪却是已经挥手一扫,横在胸前。
“这将甲,我替你卸!”
萧鸿冷道一声,接着便只见一阵清风拂过,丁奎身上的玄铁甲,已是自中间断裂,零散而开,露出贴身紧衣来。
萧家军中,见到此状者,无不瞠目结舌。
从未想过,竟有人可将一柄长枪,耍得如此出神入化,枪头破甲,却不伤人分毫,当真神技!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萧鸿再次大喝一声“将叛将丁奎家眷,以及细作杨朗,带上来!”
萧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也是人们口中的顽劣之徒,怔怔出神,心中思绪翻涌
“这是今晚萧鸿的第三带。
一带四百俘虏,已暂稳奎字营及各营将军,以防军中突然有人生事。
二带二十九名刺客,坐实丁奎罪行,已堵悠悠众口,使得丁奎从此孤立无援。
三带丁奎家眷与杨朗,想来便是要完全摧毁这个老将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自己这个弟弟,这般安排,层层递进,看似愤怒,看似随意,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方才诉说丁奎生平事迹,便是已让萧家立于不败之地,后又怒斥丁奎种种所作所为,看似说予丁奎,却是说予众人,定军心,引众怒。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方才出了那两枪,一枪扫了老将的尊严,一枪吓住了老将,镇住了全军。”
萧昙越想越是心中宽慰,自己这个弟弟,装疯卖傻数年时间,一朝变脸,竟是如此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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