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媳妇似乎就等这句话了。
她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头撩起来。
沈晚娘放眼看去,叹息,“你这是烫伤?”
“是,是烙铁。”
沈晚娘看了冷气倒吸,“不怕,现在已经结痂了,等痂下去之后,我一定能让你恢复正常。”
“也会和我男人这样动刀子吗?”
“不用。”沈晚娘取出两个瓷瓶的药,“给你,每天早晚都要涂抹,痂就会很快掉落,再之后虽然有很明显的疤痕,但是不要怕,去疤是我的强项。”
大柱媳妇眼泪汪汪,自己都不敢触摸自己的脸,“真的能祛吗,我问了好多大夫……”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看你男人是不是已经好多了。”
“那我就等着沈大夫了。”
“不用担心,你的烫伤还不算最严重,若是最严重的情况,我还可以给你植皮。”
“那是什么?”
许欢解释,“就是把你身上的一块皮肤替换到你的脸上来。”
大柱媳妇吓得不得了。
“许欢,你少吓唬人。”沈晚娘教导自己的徒弟,“说话要委婉一点。
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天哪,沈大夫,你真是华佗在世。”
“我只是擅长中西医结合罢了。”
看见儿子儿媳都能治,老两口真是高兴极了。
老人家笨拙的来找沈晚娘面前,“沈大夫真是菩萨心肠,要不是有沈大夫主动找上我们,我们这个家算是完了。
也不知道如何谢过沈大夫,这是我家的房契地契,就全给沈大夫当诊金吧。”
“可别这样,你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了这些可怎么过日子呢。”
“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老人家现在只恨自己没本事,多想给沈晚娘一大笔诊金。
沈晚娘行医目的从来不是赚钱,赚钱只是顺带的事。
她干脆转移话茬问起了这家人,“你们到现在可都没有告诉我呢,大柱夫妻俩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太远处的人。”
一家人互相望了望,老妇人开了口,“唉,我们是津州人。津州距京城不算太远,所以口音也有些相似。
我们一家呢,原本是在津州望平县卖粥点包子为生,虽然是小老百姓但日子过的也都还可以。
这是我儿大柱,四年前娶了媳妇芙蓉,一家人和和美美。
可是……唉……可谁知道我们那里的知县可不是个东西,就喜欢年轻好看的小姑娘。
我家儿媳妇也是好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那些人盯上了。”
“那他们……”
“我家儿媳刚烈,是抵死不从。大柱和芙蓉的感情也好,大柱为了芙蓉一次次闹上门去,还要往上告状。
他们一气之下,就挑断我家大柱的手脚筋,还要毁我家芙蓉的容貌。”
老妇人又气又怕,“剩下的,沈大夫你也看见了,要不是碰上你这个好心人,我们这一家子就完了。”
“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大虎在一旁听了跟着气愤,“往上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