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頭去看她,二十上下的年紀,眸光如水,未施脂粉的臉清雅自顯。
。
「你的郎君若再行房事,不到半月就會死的」他雖不知她為何欣喜,但總歸她救了他,他想了想還是出聲提醒。
「他上趕子要死,我勸他做什麼。」傷口已不再滲血,李吟娥將金創藥倒在上面,上完藥後,她告訴他,不出兩日,他這傷就好了。
她沒有問他姓名,也沒有問他因何受傷;她救他,權當積德。
前世,她無數次在閣樓中盼望有人會來救她,可惜直到死,她都沒等到一個人。。。
兩人相處極為平靜,一人一本書,一個坐在書桌上看,一個坐在臥榻上看。
杜宗敬最晚八月初估計就要一命嗚呼,她已想到法子避開他的死。但是,在此之前,她得把朱櫻牽扯進來,收拾完芫花,才好繼續收拾她。
樓下角落有一對男女的聲音傳出,他們倆齊齊動身,透過撐起的窗戶往下看。
是杜宗州和芫花。
「芫花,我不信你是如此貪慕虛榮之人!」杜宗州抱著芫花,他今早剛回府,想去大哥房中看看他,卻發現芫花從大哥房中走出,脖子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五少爺,奴婢沒辦法,是大少爺強迫我的。」芫花伏在杜宗州懷中,訴說著她的不易。
杜宗州說他們是苦命鴛鴦,還說就算芫花成了他大哥的妾室,他也放不下她。
說著說著,唇兒相湊,衣衫散落,杜宗州捏著兩團雪白的高聳,深入淺出。
事畢,芫花靠在杜宗州胸前喘息,一下又一下用指甲去觸碰他的嘴唇:「今日跟了五少爺,奴婢才當了回真正的女人!」
杜宗州愛聽這話,抱著芫花又動了起來。
閣樓上的兩人看完全程,內心毫無波瀾,李吟娥正愁找不到法子收拾芫花,眼下機會往她面前送,不要白不要。
樓下的兩人偃旗息鼓,穿好衣衫離開。
「你的郎君,下面不行啊?」他問她。
「他行不行,關我什麼事?」她問他。
他吃癟,轉身去找書看,書架上全是醫書、藥經。。。他看不懂,索性坐在椅子上等吃食過來。
「我叫無定。」他忽然提起自己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李吟娥正想事,聽見他說話,只覺莫名其妙。
他們倆的關係,只會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吃完午飯後,李吟娥說自己有事要做,他不再阻攔,讓她記得給他送飯就好。
她下樓後先去看了杜宗敬,正摸著芫花的手往他身上湊,朱櫻卻不在。
怎麼才能把朱櫻牽扯進杜宗敬的死呢?她想的入迷,去送飯時還在想,站在門外一直沒進去,他低聲喊了半天讓她進來,心下著急直接開門把她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