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霧第一時間想到了趙虎。
他雖是副將,可也是錦衣衛的第二個頭目子。
他的身份對得上,再結合楊兆博的供詞,他是兇手的可能,已經比所有人都要大。
楊兆博供詞裡提到,郭鍾子從牢里被不知名的人保釋過。
她定然是要來找他問清楚的。
可還沒行動,他被人殺了。
這巧合得就像兇手知道她的一切。她來前想過難道有人在掌控畫的世界。
如果不止一人……不止一個勢力呢?
兇手無法阻止審判日的來臨,卻能在暗處知道一切,從證詞內找到能提供線索的人除掉。
而幫她的那一方,知道楊兆博會死,提前帶她去了審判日,希望她找出兇手?
可是郭鍾子死了,這一方,雖然可以控制審判日,但是無法阻止人的死亡。
江霧眉頭鎖緊,始終想不出答案。從莫三娘的死開始,一切就難以用常理解釋,而她知道的東西太少太少。
屍房裡的氣氛變得凝重。
江時困摸了摸自個兒的鬍子道:「盛家門第可不低,主子們都是有頭有臉的,這香莫非是哪個主子賞賜的?」
祭酒歪著腦袋想,反駁道:「您忘了,盛大人有一位妾室對很多的香粉都過敏,他疼愛這位妾室,在府內可是明令禁香的。」
這倒也是。
唉。
江時困暗自嘆息,心想,難不成要將整個京城可能擁有烏香的貴人查個遍兒?
這如何可行,別說一個奴才的死鬧得這般大,若到時還查不出,言官參他一本,陛下必然要說他的不是。
可若要他把這低賤的小奴以草蓆裹了,隨意定案,他良心又過不去。
他心內百般愁緒,面上卻不顯,只嚴肅的板著臉,不教人看出他的憂。
這時,聽得江霧說:「我推測殺他的兇手,是他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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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血中花
她看見郭鍾子的死人臉上僵硬的表情,驚訝大於驚恐。
驚訝,則他認識兇手,且非常熟悉,面對熟人出手,最先作出的反應,往往是詫異大於恐懼。
江時困辦案多年,自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沒作聲,繼續等江霧說下去。
江霧:「爹只需找到與他相熟且最有可能擁有烏香之人,也許能有線索。」
江時困暗地裡又是一聲嘆息,面上卻正經嚴肅道:「你說的我早已想過,也早已去查過。郭鍾子是家生仆,爹娘早死了,一直在馬廄里餵馬。馬廄腌臢,能有幾個貴人去得?」
祭酒接了一句嘴:「查來查去,不過只他一人而已。與他相熟之人,都與他身份相差無幾,誰都窮得叮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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