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霧無法接受的是,她竟然毫不知情的讓謝存衍陪了她那麼久,且還固執地以為他是謝辭卿,非要追尋他的下落。
實際上,謝辭卿從在桃山寺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給殺了吧。
謝存衍的功夫高出謝辭卿太多,他要殺他,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難怪,江霧調查郭鍾子死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功夫都讓她無比驚奇……
竟是這樣。
她一直以來忘記的很重要的那件事,竟然是這個。
所以她走了那麼多世界,一直找不到與她要找的那個沒有罪印的人,早已陪在她的身邊了,可她又忘了他是誰。他默默幫助,但就是不讓她知道最後的真相,為了讓她永遠留在虛幻的幻覺里,在他的身邊……
江霧無法忍受,她兜兜轉轉要找的竟是這個魔頭,難怪謝辭卿無論如何都留不住她。
那個謝辭卿,從來沒有去過初五之後的畫裡。
因為在初五,他就已經被謝存衍斬殺。
江霧與謝辭卿沒有成親,他又怎麼會吻她呢。
而同一個人,不會用兩種方式吻她。那樣粗暴瘋狂的吻,只有謝存衍做得出來。
江霧越想,越是想要到謝辭卿身邊去。謝存衍實在太恐怖了,無論是他奪愛的手段還是什麼。
謝存衍見她一直不搭理自己,出去了。
陳詔在外面等他,屁顛屁顛迎上來:「陛下,事都安排好了。只是巧環公主那邊怎麼安排?」
謝存衍理了理龍袍,道:「先盯緊,她若真的出手幫助江霧,就除掉吧。」他登基時留了她的命,已是還她舊日幫過他的恩情,如若她再觸犯他的底線,他亦不會再留此人。
江霧在宮裡只聽說家中給盛姝辦了喪事,盛崇明懷疑女兒死得蹊蹺,但最終被江時困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給壓了下去。只對外說盛姝是意外身亡,高門大戶的秘密多了去,旁人最初會當做飯後談資說兩天,過了便都漸漸遺忘。
卻是沒有聽見江易卓的消息,打聽下才得知人去了江南。
江霧想到還在江南的趙如霜,猜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但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江霧只希望這次的事不要再出什麼變故。
謝存衍深知她和謝辭卿的計劃,且他已經提前殺了丞相夫人有所行動,江霧又被困在宮裡,行動有所限制,她沒有過多的計劃去考慮其他的路。
於是她和謝存衍的鬥爭都擺在了明面上,謝存衍知道她會在大婚之日跑,江霧亦知道他會抓。如今明著的斗,只看誰更能提前成功,在時間上更勝一籌。
江霧不想讓江易卓參與這次的事,除了擔心他還和畫中一樣想要對付她以外,她也是想要他留下來護著江氏。否則她一旦失敗,而江易卓又被捲入了這次事件,謝存衍未必不會和上次一樣,為了逼迫她拿江氏開刀。
為此,江霧順從了謝存衍,將婚期提前。
五日後,陳詔派人將嫁衣送了過來,他看著正在打量嫁衣的江霧說:「二姑娘,試試吧,這可是陛下提前為您準備的。後日就是婚期了,若有哪裡不滿意不合適的,也能讓繡娘們及時修改。」
婚期臨近,江霧即將離開。
江霧沒有心情去試那嫁衣,打發了陳詔出去。她看也沒看那嫁衣一眼,不知它製得怎樣。
夜深了,江霧剛沐浴出來,見蕊香急急忙忙跑進。蕊香從未這樣失禮,江霧皺眉問:「出什麼事了?」
蕊香喘著氣兒,道:「外有急報,說京里死了許多未出閣的姑娘,兇手和殺害丞相夫人的應是同一個。公主鬧著要見你,被陳詔攔下,她仍然對你破口大罵,說明明你們說好只是利用案子,你卻真的去殺人……」
蕊香說到後面,聲音愈發低了下去,頭也埋得低低的。
殺人?
江霧可沒有殺人,「你先別急,說說京中都死了哪些人?」
聽蕊香一一將兇手的身份報上來,江霧的心跳加快,都是連環案中的死者。只是如今距離臘月還有近一年的時間,她們怎會忽然集中在這短短几日全部喪命?
江霧拿起架子上的衣裳穿好,急急往外走。
她要去找謝存衍問個清楚。
丞相夫人死在他手中,那現在的這些跟他有沒有關係?
每個世界裡的兇手都不一樣,江霧有些迷茫。
剛走到宮門,迎面撞上謝存衍進來。
他穿了常服,踏著月色而來,清冷的眉目不含情誼,撞見江霧也不說話,經過她身邊時徑直拉住她的手胳膊,將人往宮內帶。
蕊香見狀不敢再跟,替兩人關好了門,退守宮外。
謝存衍把江霧拉到跟前問:「那支金雀簪你都給了誰?」
江霧本要去找他問個清楚的,他現在已經先開口問她,可見他對案件並不知情。瞧見他鳳目中的冷戾,江霧想起江易卓……
那支金雀簪……
他殺了盛姝後,為了安撫江霧的情緒,暫且將金雀簪給扔到了地面。當時情況混亂,江霧忘了把東西帶走,後來盛姝的死不了了之,這件事就擱置了。
但江易卓不是已經去了江南嗎?
江霧的沉默讓謝存衍有了答案,她不願意說,亦或者在糾結怎麼說,代表此人於她而言是有情分的。
而如今江氏能夠有這樣功夫去做兇手的人,除了江易卓,沒有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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