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搖搖頭,「我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裡。難道不是江統領已經知道真相,暫時沒空派你來審問嗎?」
江霧沒回答。
她走到書桌前,重那些畫。
如她所料,起初那幾幅模糊不清的畫,在她經歷過之後,都變得清晰起來。
最的畫,是她坐在瞎子院落的大樹下的,她在雪裡教訓江瀛的,還有,謝辭卿偷親她的……
每一幅畫上的她,一如既往的都很清晰,其餘相對模糊,好像……那畫上所有人和物,都只是江霧的陪襯。
包括天地之色,江山河川。
她一個小小女子,這些怎會是她的陪襯呢?
江霧想不通,看不明白,所有的推理都沒有證據去支持。
她有些累,還急切的想見到謝辭卿。
江霧把所有的畫都收起來,抱在懷裡,等著審判日的過去。
可是這一次,江霧卻沒有像上回一樣,一個審判日過了很久。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謝辭卿所住的客房裡。
她趴在他的書桌上睡著了,兩隻藕臂下枕著的,是她帶來的畫和趙虎的狀紙。
客房裡很冷清,燭火搖曳著,四下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江霧聽見『嘩啦』的水聲。
是從屏風後面傳出來的。
江霧起身,往屏風走去。
畫著梅蘭竹菊的屏風輕微透明,依稀可見後面的人影,些許熟悉。
江霧邊走邊喊:「謝辭卿?」
沒人回答。
江霧走到了屏風旁,想要就過去看,想起後面是浴桶。
客房是謝辭卿住的,水聲是在洗浴,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最親密的事不過也就是他親她的那幾回。
她到底是高門閨中養出來的女子,要這麼去看謝辭卿洗澡,她總覺得臉熱。
可是,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罪印,他是不是和她一樣都來自更早的時間,那個操控畫幫助她的人就是他?
江霧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看,兩隻小爪子把在了屏風邊緣,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去看。
水汽氤氳,裊裊上升,朦朦朧朧間,她看見謝辭卿的裸背。
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坦誠』的看他。
他脫了衣裳,並不是江霧所以為的那般,沒有自護能力總被人欺負的文弱,反而便是脊背都顯得力量勃發,像一頭野獸,很有力量感。
江霧的臉頰燥熱無比,她眨眨眼,盡力忽視這種羞臊緊張,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腰間。
那兒光潔,並無任何印記。
他和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