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想到他方才手腕上的傷,更加覺得懷疑。
可是想不通,謝辭卿這樣一個純良之人,怎麼會欺瞞她這些?
「我到了。」
盛姝開口,打斷了江霧的思緒,她拍了拍江霧的手,說:「我聽你哥哥說起,袁姯遇害的細節,她被人用簪子刺穿了喉嚨,眼球被挖出,嵌在了一幅畫上作為畫中女子的眼睛。」
「最殘忍的是,她的衣裳被兇手脫了光,對方用滾燙的蠟油淋在她身上……那些皮肉被燙得潰爛翻起,形成詭異的風景畫。」
「更甚的是,她的四肢被砍下燒成了骨灰,用骨灰墊在成親所用的囍燭下。」
「易卓近日來為此案忙得焦頭爛額,聽他說起,這兇手針對地位尚高的女子。你平日定要小心,多與謝辭卿待在一起。」
「他到底是個男人,兇手若有什麼心思,瞧見他總該忌憚三分。」
江霧不知道袁姯之死的細節。
她只知道,是趙虎殺了莫三娘,但背後那個作畫的人她還沒查到。
如今聽盛姝說起,只覺得心驚。
這兇手的手段真是……極致殘忍中又帶著難以理解的藝術浪漫。
像三娘死時,用血畫出那些栩栩如生的花朵,也像袁姯的死,以骨灰祭奠囍紅蠟燭。
可唯一的共同點,都是簪子兇器和畫的存在。
這些仍然指向了江霧和謝辭卿夫妻。
即便找到了殺害莫三娘的人,可江霧沒有解決簪子和畫,審判日來臨,也許她還是躲不過。
她只能繼續往下查,解決簪子和畫的謎團。
江霧見盛姝要下車,想要親自送她,被她攔住,道:「天晚了,很冷,最近京中不太平,你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江霧沒有堅持,頷說:「綺禾還在江府,明日我會去說說哥哥,讓綺禾帶他親自上門來給你認錯,接你回去。」
盛姝搖頭。
她想,江易卓那樣的人,是不會跟她低頭的。即便是還沒成親的時候,與他相處她都是低姿態的那一方。
起初她覺得他的性格冷漠,但只會對外人冷,畢竟他對江霧和江若錦,不是挺寵溺麼?只要成了親,一切就好了。
直到嫁給他,她才發現她錯得徹底。
他對江若錦的寵溺,不過是表象而已,對江霧的疼愛,更是難以啟齒。
江霧以為她是不想再回江府去,畢竟江易卓這麼多年不碰她,江霧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覺著哥哥並不愛她。
江霧於是又說:「你要是不願意再跟著他,我幫你和離。你此前為何不告訴我,我要早些知道,定不會讓你一直埋在江府過這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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