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谢薄有一腿的事,你知道吗?”
池西城将她小心翼翼守了这么久的的秘密,就这样草率地公之于众。
林以微心如悬丝,掌心冒了一层细密的汗。
没想到,池西语轻松地笑了笑:“我当你要说什么呢。”
“你还笑得出来?!”
她看看周围人,凑近了池西城,小声说:“是我让微微帮我接近谢薄,把叶安宁从他身边赶走的,微微也确实做到了啊。”
“不是…”池西城看着自家妹妹,那眼神如同在看什么绝世大傻逼,“我说真的,谢薄真跟她有一腿,老子亲眼看到的!”
“好好好,说够了吗,回去玩你的游戏吧!”池西语推着他进屋,“别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胡说八道了,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不是,妹,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女的不简单!”
“我说了是我让微微去的,微微所有的行动都向我汇报过,而且人家办事比你漂亮多了,你还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要不是微微,我现在还烦着呢。”
池西城无语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逼的妹妹!”
谢薄对她都那样护犊子了,池西语还当他俩逢场作戏呢!
“今天是我的生日,池西城,你非得给我找不自在是不是!”池西语有点生气了,“每年都这样,扫兴!”
池西语实在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叶安宁和谢薄的疏远…是她从中作梗的缘故。
这样会显得她很不从容。
“行行行,老子懒得管你了!”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怎么会有这种没头脑妹妹。
池西城离开以后,林以微紧攥的拳头松懈了下来。
池西语拉着林以微来到蔷薇花篱笆栅栏门边,远离了人群,压低声音安慰道:“我哥肯定是看到你和谢薄在一起,才这样说,别介意。”
林以微乖觉地说:“西西,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可以立马和他切断所有联系。”
池西语对此很无所谓,耸耸肩:“微微,你知道谢薄的桃花为什么会这么旺吗。”
“长得好看?”
“你看看我们圈子里的男生,基因一代代改良,不好看的也不多,唯独谢薄最招桃花。”池西语神秘兮兮说,“我觉得这事儿吧,是有点儿玄学。”
林以微以前看到过池西语玩塔罗的样子,郑重其事,仪式感拉满。她很信玄学这一套,包括塔罗和星座。
她手腕上还戴着一串粉色的桃花水晶链。
“我以前认识一个女生,现在她移民了,瘦瘦的个子,长头发,皮肤挺白的,长得不算特别亮眼,第一眼肯定不算惊艳大美人那种,她化妆技术也不行,穿着跟你一样,挺土的…但她莫名就招桃花,特别招,跟另一个漂亮的姐妹走在路上,人家就问她要微信,你说奇怪吗?”
“你觉得这跟玄学有关吗?”林以微来了点兴趣。
“她妈妈是小三上位,嫁给了我爸的一个合作伙伴,具体哪家集团老总我就不说了。”池西语眼底带着几分轻薄和鄙夷,“我们这圈子,小三能上位也真是需要一点本事的。她妈就挺有本事,也许是玄学,也许是耳闻目濡,我觉得她骨子里有一股子风情,举手投足间就流露了出来,但她也不是故意要勾引男人,就莫名其妙地招桃花。”
“这跟谢薄有什么关系?”
“谢薄他妈妈…”池西语凑了过来,对林以微耳语道,“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妈妈是红灯区的出台小姐,还是头牌呢,他跟他妈妈生活到十岁,直到他妈妈得脏病死了,他才被谢家接回来。”
“我听许倩熙说起过,你觉得谢薄的桃花,和他妈妈的…职业有关系?”
池西语已经完全信赖林以微,说话也没了顾忌,“有的人,哪怕没有故意散发魅力,但身上多少带了些风尘气。可能这里面真有玄学的影响吧。”
说完,她似乎觉得有点不妥,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说谢薄和他妈妈一样浪荡,不是这个意思啊,谢薄很早就被接回谢家了,他在谢家长大,接受最好的教育,跟他妈妈才不一样呢。”
林以微看得出来,池西语就是那个意思,补充的解释显得十分多余。
“你既然看得这么透彻,还这么喜欢他?”林以微问,“应该理智地拒绝这种狐狸精男人才对啊。”
“呸呸呸,谢薄才不是狐狸精。”
林以微从来不相信玄学不玄学的,但谢薄长得好看…是事实。
“所以啊,既然谢薄是这样的体质,又有玄学加持,桃花不断,我要气也气不过来。”池西语自我安慰道,“而且,谢薄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初中的时候,有个女生特别喜欢他,那天下雨还特意跑来给在图书馆自习的他送伞,只带了一把伞,以为谢薄会跟她一起浪漫地雨中漫步走回教学楼。没想到他接了伞,说伞太小会弄湿他的衣服,说了声谢谢就一个人撑伞走了,把那女生扔在图书馆门口,冷风里呆了半个小时。”
“真是个混蛋。”林以微忍不住骂了声。
如果谁这样对她,她会气得一把伞打爆他的狗头。
“是够混蛋的。”池西语虽然骂,眼神里却有欣慰,“谢薄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别人对他好,追他,给他送礼物,他照单全收,却不会付出半点的真心。清楚这一点,我就不会自讨苦吃了。”
“确实。”林以微不失时机地奉承她,“西西,你比那些女生清醒多了。”
这时候,有礼宾司仪让池西语去吹蜡烛切蛋糕。
池西语回房间换了件更加漂亮夺目的小礼裙,在家人朋友们的簇拥之下,如加冕的公主般站在了精心雕饰的奶油蛋糕前。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亮着,林以微偏过头,望向那栋三层高的合院别墅。
远远看来,那栋中式风格的合院别墅掩映于绿植幽林中,宛如被藤蔓层层包裹隐藏的囚笼。
……
谢氏集团董事会上,谢薄西装革履,戴着那架轻薄的无框月光银眼镜,坐在父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