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寒彎下身啃咬著溫陽的唇,鮮血浸潤著兩人的唇瓣,血腥味四處散開,溫陽推著段墨寒,「你放開我……」
段墨寒沒有停下這個吻,直到溫陽被吻得喘不上氣,身體虛弱地昏迷在他的懷中,他才放過溫陽。
段墨寒彎下身在溫陽的脖子上用力地咬了一口,眸中是強烈的占有欲。身為段家唯一的接班人,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
溫陽是個例外,他就像是一朵開在荒漠上的花,一場風就可以撕碎他的花瓣,但他依然迎風盛開著,不願意向命運低頭!
他段墨寒不喜歡帶刺的玫瑰,他要的是絕對的服從,早晚他會斬斷溫陽身上的刺,讓他成為乖順的木偶。
次日早上6點,溫陽醒來,身旁已經沒有了段墨寒的身影,溫陽找到手機,想要給白宇晨打電話。
手機屏幕剛亮,班級群里就刷刷的彈出消息,溫陽點進去一看,臉瞬間變得慘白,大家都在討論白宇晨。
白宇晨的照片已經被人發到了學校論壇上,雖然校方第一時間就將帖子刪除,但照片還是在學校里散開。
溫陽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群里的消息刷的非常快,因為是匿名發言,大家也不顧及白宇晨的身份,說的話句句帶著諷刺。
[班長看著挺溫柔一個人,沒想到私下玩的這麼花。]
[你們不覺得和班長接吻的那個人很眼熟嗎?是不是上一個特招生啊。]
[姐妹,你別說,還真的像那個林思為,看來白宇晨就好窮學生這一口,他和那個溫陽關係也挺好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估計窮人好騙吧,三兩句好話就能哄上床,那個溫陽說不定已經陪白宇晨睡了。]
「咔噠——」
燕聞名提著手提袋走進來,「溫先生,我剛才去問你的主治醫生了,你現在這種情況是可以上學的。如果你想去學校,我現在就送你去。」
「我要去學校。」
溫陽擦了擦濕潤的眼角,去衛生間換好校服。
距離學校還有2oo米遠的時候,溫陽說:「燕先生,我就在這兒下車吧。」
燕聞名猜到溫陽是不想讓別人說閒話,體貼地把放在駕駛位的書包遞給溫陽,「以後叫我聞哥就可以了。」
溫陽接過書包,笑了笑,「聞哥,你以後叫我陽陽就行了。」
燕聞名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內疚,「好,陽陽上學愉快。」
看著溫陽進入校門,燕聞名點燃一根煙,這麼乖巧的一個孩子,他家少爺怎麼捨得傷的……
溫陽邊走邊給白宇晨發消息,他寫了好幾次,反覆的刪刪減減,最後沒有發出去……
溫陽把手機收起來,昨天當著白宇晨的面叫段墨寒老公,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他不能和白宇晨做朋友了,這樣是對白宇晨最好的保護,他不能再聯繫白宇晨了。
來到教室,前排的兩個女生正在興奮地聊天。
「你快看群消息,音樂老師說今天有神秘嘉賓要來給我們上音樂課。」
「哇,好期待,我們趕緊去吧。」
學生們放下書包都紛紛往音樂教室趕去,其中有幾個看到溫陽,嘴角掛著譏諷的笑,「這不是掃把星嗎?還好不是我和你同桌,要不今天掛在論壇上的就是我了。」
教室里響起一片笑聲,嘲諷聲就像是炸開的煙花朝著溫陽撲面而來。
「哈哈哈,窮人就是晦氣,以後可得離他遠點兒。」
溫陽垂著頭,快步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那些人趕著去上音樂課,又嘲諷了溫陽幾句,然後紛紛離開了。
溫陽看著旁邊的空位,和昨天相比沒有任何變化,白宇晨應該沒來上課。
溫陽長吁了一口氣,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白宇晨肯定已經知道照片的事兒了,他會不會猜到這件事兒是因他而起?
會不會後悔和他做朋友?
會不會覺得他沒良心?
溫陽把書包放進桌洞裡,眼睛有些發濕,鼻子也很酸,明明昨天他和白宇晨還那麼開心,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溫陽緩了一會兒,邁著沉重的步子去上課。音樂教室門外匯聚了一走廊的人,溫陽被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震的耳朵疼,很多小姑娘興奮的直跺腳,臉頰上爬著紅暈。
音樂教室的最中間擺放著一架白色鋼琴,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木色長椅上,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舞動著。
一曲《夢中的婚禮》被微風帶入每個人的耳中,跳動的音符撞擊著鼓膜,讓人怦然心動。
「段墨寒,我愛你。」
「嗚嗚,太帥了,段墨寒!」
「都快去上課,圍在這兒幹什麼。」
教導主任一嗓子把美好的氛圍給打了個稀碎,學生們作鳥獸散,都往自己的教室跑去了,原本喧鬧擁擠的走廊,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主任見溫陽站在原地不動,嚴肅地說:「你還在那愣著幹什麼?」
「溫陽。」
白宇晨從後面走過來,溫陽轉過身看向白宇晨,白宇晨相比昨天的意氣風發,明顯憔悴了許多,眼底都是血絲。
琴音戛然而止,段墨寒看向溫陽的方向,溫陽幾乎是同時地看向段墨寒,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溫陽的身上,溫陽的瞳孔里充滿了驚慌和無措。
段墨寒在溫陽的注視下,緩緩地走出教室,笑著和教導主任打招呼,「王主任,你去忙吧,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