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年累月一次又一次的受傷里,何烯年自己都忘了心疼自己。
直到遇到許騁,才終於又有人會心疼他,哪怕只是一塊小小的淤青都會刨根問底,然後露出責怪和心疼的表情,無奈地看著他,看得何烯年自己心虛,保證下次會注意。
但是注意了又能怎麼辦呢,還是會磕磕碰碰,這就像職業病,坐在辦公桌前的打工族會有頸椎毛病,舞獅的他也會受各種傷。
很難避免,除非撂挑子了。
但是何烯年不可能會撂挑子,哪怕真的有一天他不舞獅了,也絕對不會是他自己放棄,只可能是他實在舞不動了。
不會不做,只有不能。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許騁每次都只能說他兩句,再多了也就沒有了,所有的擔憂和關心都濃縮在了看著何烯年時無奈又心疼的眼神里。
何烯年不是傻子,他能看得懂。
所以現在每次訓練的時候都會避免磕到自己,這次傷得重了也告訴了許騁,他漸漸知道,有人會比何烯年本人還要心疼何烯年。
何烯年不希望他疼,所以變得嬌氣,也變得小心翼翼了。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呵護,也為了許騁。
最終,許騁在他的目光下開口,「怎麼,撒嬌嗎?少來了,不管用。」
何烯年也不著急,依舊看了他一陣,然後突然俯下身,親了一下許騁的嘴唇,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一觸即分。
許騁挑挑眉看他,不說話,但是眼角眉梢分明是柔和的,帶著笑意的。
何烯年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於是繼續彎腰親他,用細細密密的吻描摹著他嘴唇的輪廓,親夠了才伸出舌尖挑開他的唇齒,和他濕軟的舌尖糾纏在一塊。
許騁坐在地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任何推拒。
何烯年也不著急,耐心地遊走在他的領域,使出渾身解數勾纏許騁的唇舌。
吻了一會兒,何烯年稍稍退後,看許騁的薄唇,心跳慢慢加。
他喃喃道:「騁哥,別生氣了。」
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依賴和討好。
在和許騁戀愛的第六個月,他無師自通了撒嬌這門技術,哪怕他自己也察覺不出來。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自己愛人極盡心機的挑逗,誰還能把持。
許騁在他湊上來的一瞬間就想把人扛到床上,彌補這一個月以來的思念。
天知道許騁多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馬上把人撲倒,因為眼前這個主動的何烯年過於鮮,他很想看看他下一步還能做出些什麼。
奈何何烯年業務實在不熟練,勾引了一半就已經沒招了,加上還殘了右手,想做什麼都不方便。
見許騁依舊無動於衷,他只能再次貼上許騁的唇。
只是這次,沒等他主動,許騁在他貼上來的瞬間就強勢突入,占據了一切主動權,和剛剛何烯年春風和煦的舔吻不同,許騁的架勢和力道幾乎讓何烯年以為他要將自己活生生吃了。
中途好幾次,他似乎感覺到許騁的舌尖幾乎抵到了他的喉嚨,何烯年終究還是沒忍住喉嚨深處壓抑著的聲音。
許騁在他的聲音中紅了眼,他發了狠似的撫弄著何烯年勁瘦的腰,又探到他身後起伏柔軟的地方。
卻在這狂熱中還殘存一絲理智護著他受傷的右手,許騁一手抓住他的右手,俯身在他耳邊說:「沒有受傷我也會伺候你。」何烯年眯著眼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在回應自己剛剛的話。
在事態徹底滑向失控前一刻,何烯年喘著氣低聲含糊著說:「回房間。」
許騁終於如願,把人扛到床上,暴戾卻又極盡溫柔地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地方。
第49章愛情使人嬌氣
何烯年手上纏好的保鮮膜終究還是散了,因為出了一身汗,纏繞手腕的繃帶還有些潮濕,許騁盤算著第二天要帶人去醫院換藥了。
何烯年幾乎被折騰得散了架,也忘了自己中途喊停了多少次,只是每一次都被許騁堵了回去,用嘴,用手或者其他。
到最後他幾乎筋疲力盡,連指尖都酸軟,一動也不想動,身上各種痕跡也懶得清洗就迷迷糊糊睡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他想,男人果然是不能忍太久的,會出事的,不是許騁出事,是他出事!
溫存完之後何烯年徹底睡死過去了,許騁把人抱進了浴室,給他沖洗乾淨又把他在床上安置好才收拾自己。
因為各種意義的睡好,許騁第二天起了個早,神清氣爽地給何烯年做了賣相和味道都一般的早飯。
何烯年還是吃完了,雖然味道不得怎麼樣,但這在許騁的水平來說已經是巔峰之作了。
何烯年受傷了去了獅館什麼也做不了,但想了想還是讓許騁把他載去獅館了,不然陳昊朗這小子又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著打電話給他。
上車的時候,因為前一天晚上太瘋了,何烯年跨步時扯到了腰腹位置,連著後方一片酸軟,不疼,但是感覺怪異得他表情有點失控。
他用手扶著後腰,緩了片刻。
許騁坐在駕駛座上看了全程,笑得有點微妙,想笑出聲,但是身為罪魁禍又自知理虧,他忍著笑意說:「你這樣有點像懷了。」
何烯年轉頭瞪他一眼,冷颼颼說:「你看起來很好奇,要不試試?我覺得我也可以。」